知是靠山倾塌,连忙跪地大喊冤枉。
知县此时如何还会力保秦家,冷言斥责秦家之过:“人指证尚有嫌疑,这诸多百姓应诉冤难不成也是受人收买?”
“秦氏尔等好大单子,竟然蒙蔽本官,恶人先告,扰乱县衙秩序!本官岂能容你这起子恶人继续在泗阳为虎作伥!”
“本案结案,秦上欺辱无辜妇人殴打其夫,赔偿沈氏百两,仗责二十;诬告张家,赔偿二百两!”
判令丢下之前,通判道:“此次案件为恶意商竞,既是如此,秦家屡屡因张开武馆而借助手头上壮力欺压百姓,不宜继续经营武馆行。”
知县胸口微微起伏,不敢违抗,只得依通判所言,再增句:“此案结案后,原告秦鸿德与秦上不可在泗阳继续经营武馆,违者必逐之!”
几番周折,拿起又放下判令总算是落地,场外百姓欢呼片,张放远和许禾心也落下来。
赔偿点银钱对商户来说也只是不痛不痒惩戒,断商路才是伤根本,父子俩如丧考妣,又遭二十仗,出门去时是满脸灰败之相,却是忘记外头百姓,先时顾忌在县衙堂上,百姓稍有顾忌,这朝父子俩到街上来,馊水鸡蛋接连而来,父子俩叫骂着在家丁下赶紧蹿回自家马车上。
人虽是躲进去,脏物却是连泼带砸落在马车上,车夫扬着鞭子,只恨怎今日是自己出来跑这趟,实在是太寒碜。
沈氏擦干净眼泪,原本以为丈夫被殴打事只能夫妻俩应承受,吃这个暗亏,没想到峰回路转,此次前来指认不单帮助张家打赢官司,连带着她和丈夫也得到补偿,有这笔钱丈夫伤也就能放心去治,这些日子耽搁下来未曾劳作也并得到偿还,她心中是对张放远感激不已。
她拉着许禾在县衙门口千恩万谢,便只差下跪磕头。
张放远瞧着通判走出来,他拍拍许禾背,示意眼。
许禾安抚沈氏,让她带着赔偿款前去医馆给丈夫买些补品料理好身子,打发走人,两口子道上前去给通判致谢。
若不是通判此次前来,两口子这回官司便只能认栽。
“你们俩不必客气,且不说这原本就是本官分内之事,事有不公,百姓心中有怨,秉公治理,本是职责之在。”
通判甚是和蔼可亲,不见官架子,反倒是亲友之间唠家常道:“再者令郎是骆大人得意门生,大人虽荣修告老,可昔时在国子监授学本官也曾受过骆大人教导,虽是师生缘分不长,却也在大人教导下受益匪浅。”
“而今泗阳地界上出这样事情,还劳骆大人书信,实乃是本官未能约束好下属之过,还望张小兄弟在大人面前美言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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