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把张放远跟许禾着实惊不清,两人心中早已经是惊涛骇浪,可面上还是维着客气面孔,像是事情早已是然于胸般:“通判大人客气。无论如何,此番您大驾前来做正,实乃是草民之幸。”
“不说这些客气话。”通判道:“此番还得带知县和同知大人细细巡查番,便不多言,若是改日得空,尚可聚。”
张放远和许禾恭恭敬敬做礼送通判离开。
曾同知远远瞧见相谈甚欢两方人,心中甚不是滋味:“怪不得这小子死活不肯伏低认小,原来是攀上通判这棵大树,背后早有人撑腰。”
“张少爷介商贾,如何又能结识上通判大人?”
“老夫倒也想知其中观窍。”曾同知看着过来通判,敛起心神,眼下还顾不得张放远事情,还得先行应付这尊大佛才是,也是倒霉,若是开始为张放远主持公道反而还不会卷进这桩事情来,现在竟是还要和知县起倒霉。
向是小心行事才走到今日,来泗阳却险跌个跟头,谁心里能舒坦,待会儿势必是有什不妥之处尽往知县身上推。
“大人?连通判都叫骆夫子大人,他究竟是何许人物?”
许禾上自家马车,这才同张放远说出心中疑问来。
当初两口子同到骆家拜访就觉得骆檐气度不凡,后来说是举子便也未曾多加过问,这些年直来往不断,隐隐之间也觉得骆家并不简单,可是既未曾加害他们家,他们自然也不会那般讨人嫌去打听人家底。
兜兜转转来,没成想竟在此次官司下露出端倪。
“曾家是从六品同知,州府通判是正六品,刚好这级压级。通判既是叫骆夫子大人,官阶必然在此之上,又说骆夫子在朝为官时任职于国子监……”
国子监是国家最高学府,力管教育事,但是国子监里*员官位大抵不高,要数能让通判也尊称声大人,想必:“当是国子监最高那位,祭酒大人。”
从四品*员,官阶虽算不得顶之大,也并非是什权臣,可当今天下重视读书人,这祭酒大人桃李满天下,且教导之人大抵是京都贵胄,谁能不承片师恩,当可谓是真正文官清流,人脉之首。
两口子唏嘘,泗阳真真为卧虎藏龙。
虽大抵是猜出骆檐身份,可其间也有许多尚不明朗之处。
骆檐当年年纪算不得多大,告老还乡年纪未免是有些早,这是则,二来为何带着骆予星,而孩子未曾留在京都放于父母身边?
今天下虽有落叶归根说法,便是朝廷*员到告老年纪皆是律要发还原籍,骆夫子许是泗阳人士,前来这边养老着实适宜,但带着个小孙,难不成是为慰藉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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