夤夜司亲从官很快赶来收拾永安湖畔死尸,周挺将倪素带回南槐街医馆,又听底下人来报,“小周大人,都验过,他们身上都是剑伤。”
倪素个弱女子既没有武学根基,又如何能用剑?但周挺却记得晦暗雨幕里,他原本还看见道身影,却不知为何他策马临近,却又只见倪素人。
衣襟底下伤处崩开,血液与衣料粘连在起,有种不太舒服黏腻,周挺不动声色,回过头去看身裹披风,在房内点灯年轻女子。
她双腿似乎还有些发软,步子很慢,人也还有些恍惚,点灯便坐在桌前,垂着脑袋动不动。
周挺走进去,倒杯热茶放到她面前,随即便又后退两步,俯身抱拳:“倪姑娘,对不住,此事是牵累你。”
倪素堪堪回神,想起方才在永安湖畔那些杀手所说话,“小周大人,不明白,他们为何觉得抓,便能引你上钩?”
周挺沉默瞬,片刻才道,“今日母亲来过你这里,加之先前吴岱故意放出你与之间流言,他们以为与你……”
“有情”这两字出口,周挺抬眼看着面前这个鬓发湿润,唇色泛白女子,他握着刀柄手没由来紧紧,竟忽然想起母亲兰氏问他那番话。
倪素在听见他前半句话时便立时想到今日上门那位妇人,原来,那便是小周大人母亲。
“可是,你母亲来这里,是为什?”
周挺顿,还是隐瞒母亲打算,只道:“她听过你事,直想见你,倪姑娘,此事于你本是无妄之灾,今日起,会遣人就近保护你,若你有任何事,请尽管向开口,只要不违律法,定相帮。”
“不必,小周大人。”
倪素摇头,若夤夜司人再来守,她又如何方便与徐子凌出门,为他点灯,为他引路?
周挺未料她会拒绝,他怔,随即道:“若不如此,担心他们会故技重施,今日便迟步,却是不知,救姑娘那人,是谁?”
仅仅只是夜雨里道剪影,周挺始终悬挂于心。
“不知道。”
倪素捧来茶碗,却不喝,“甚至没有看清他。”
却不知周挺信没有,倪素等片刻才听他道:“既如此,此事便交由来查,请姑娘放心,必不会放过这些人。”
她说不知道,周挺便不好再问,毕竟此事因他而起,他并不会像在夤夜司中讯问犯官那样要求面前这个女子定要给他个准确回答。
临告辞,周挺看倪素身湿透衣裳未换,提醒声:“倪姑娘,小心受寒,还有,这是宫中赏赐给夤夜司用伤药。”
他从怀中摸出只瓷瓶,上面沾些血迹,他用指腹擦去,将瓷瓶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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