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眼看见她掌心血红
道口子，“你若不便，
……”
“自己可以，谢谢小周大人。”
倪素抬起眼睛看他。
这间居室里灯火粼粼，映在她清透眼底，周挺看着她，又立时挪开视线，“好。”
那样深道口子，她只是眼眶微红，却不见泪，如周挺初时在夤夜司中见她，她不是个心中没有恐惧女子，但她恐惧，却从未使她软弱。
周挺离开后，倪素换
身干净衣裳，又将药粉洒在伤口上，简单裹条细布，做完这些，她也并没有离开这间屋子。
这是徐子凌居室，案头放着他常看几卷书，笔墨纸砚都收拣得很整齐，房中拢着淡香，是令人心安味道。
倪素脱鞋子，将自己裹进他被子里，双眼睛盯着摇晃烛焰，夜雨声声，她唤：“徐子凌。”
淡雾浮动，却始终化不成他身形。
天色将明，云销雨霁，倪素在床上沉沉地睡着，昨夜未合拢棂窗外有湿冷风吹来，屋中最后支残蜡被吹熄。
浅淡雾气凝聚成道淡薄身影，他苍白指节合上棂窗，房中淡青帘子不再摇晃。
他走到床前，床上姑娘乌黑发丝凌乱，几绺贴在白皙颊边，半张脸都压在被子边缘，枕头经此夜，已到她怀中。
她从被中伸出来只手，上面裹着细布松散极，露出来掌心那道结鲜红血痂伤口。
徐鹤雪回头，看见桌上瓷瓶，魂体脆弱，刑罚加身，从拿药到回到床前坐着，他都走得很慢。
药粉被他洒在她掌心，他寻来干净细布，细致地裹好她伤口，整个过程他都很轻柔。
听着她清浅呼吸，徐鹤雪做完这些事，便将手放在膝上，却不自禁望着她脸。
她眉头忽然皱起来。
徐鹤雪听见她梦呓般，嘴唇微动，声音模糊，他不由俯身，凑近些，她温热呼吸轻拂，喃喃：“徐子凌……”
徐鹤雪脊背僵，半晌才坐直身体。
日光逐渐明亮起来，斜斜地从棂窗照来，他在这道光里静坐，眉眼如覆雪松枝般清寒，心中却在想她梦。
她此时正在做这个，有关于他梦。
徐鹤雪忽听衣料摩擦声音响起，他抬眼，便见方才还睡着倪素此时已经睁开眼，她抬着那只被重新包扎过手，正在看。
“梦见你。”
倪素声音带些尚未醒透哑。
徐鹤雪喉结滑动下，“嗯。”
“你为什
不问梦见你什？”倪素看着他，他身形还是有些淡，日光照在他身上都是淡薄凛冽。
“什？”他问。
“梦见昨天夜里在永安湖事，唯不样，是你化成雾，然后就消失，”倪素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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