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尧以为,郝雨说“等消息”是等处理方案和沟通结果,没想到他等着等着,等来个休假通知。
“小纪啊,你千万放心,院里这边绝对没有别意思。”郝雨像是生怕他多想,连忙摆摆手,解释道:“是这样,主要是最近医闹伤医新闻太多,院里也是为保障你安全——你是没看到李家家属那个架势,之前送他们出去时候,看大厅还等着几个五大三粗青壮年男子,也不知道是家属还是保镖,看着就渗人,谁知道李女士会不会突然上头,做出点什来。”
最近几年医患关系紧张,热搜上时不时就冒出个血溅诊疗室事件,搞得全上海都在做伤医杀医应急预案,谁也不敢抱着侥幸心理冒这个风险。
纪尧虽然不大乐意,但到底还是有点打怵这种不讲理病人家属,闻言放下手里签字笔,问道:“休多久?”
“周吧。”郝雨比个手势,叹口气,为难道:“其实你也知道,你们科室缺人得厉害,但是没办法,还是安全更重要。医闹年年都有,医生培养起来可不容易,要是为这点误会出什事实在不值当。而且之前几个月科室人口不足,你帮忙加不少班,现在也正好调休。”
“这段时间里们会尽可能跟患者家属沟通交流,能达成共识当然最好。”郝雨说:“院长意思是呢,这段时间就算你正常调休,咱们走自己行政考勤流程,你补个调休申请单上来就行。”
纪尧明白他意思,走行政流程,就等于他是工作内调休,跟患者家属和医疗事件没有关系。
“行。”纪尧说:“谢谢主任。”
郝雨搓搓手,站起身来拍拍他肩膀,叹口气:“也是辛苦你。”
郝雨真心实意地替他发愁,纪尧反倒没他那担心。
做医生,职业生涯里总能遇见那几次麻烦。纪尧看得出来,李玲华不属于极恶意医闹范畴,她不说要赔偿,只说要讨公道,就是典型情绪激动、无法接受儿子死亡事实母亲。
这种人说麻烦很麻烦,因为常规手段赔偿或道歉对他们来说都没用;但说简单也简单,只要对方能冷静下来接受现实,也就没事。
就当带薪休假,纪尧想。
他送走步三回头郝雨,然后回到办公室把最近病人病例整理好交接给被临时抓回来值班同事。
同事唉声叹气地趴在办公桌上,脸生无可恋地抬眼看他:“你这休假,得忙到脚打后脑勺。”
“辛苦几天。”纪尧说:“也希望医务科那边赶紧解决患者家属问题。”
“确实,这事儿也不能怪你。”同事摇摇头,从他那边接收病例信息,随口问道:“有什要额外注意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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