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埋头签名间隙,隔着层层人群,多看他眼。
七月初夏季多雨,周朗夜站约莫半小时,疾风就挟着雨点落下来。
他毕竟还有感冒在身,人也乏得厉害,左思右想觉得今晚是要不到这个签名。于是打电话,通知司机来接自己,同时退到远离正门檐下避雨。
这片屋檐装饰基本都是为美观好看,没有多少实用性。周朗夜在下面站十几分钟,两边肩膀和裤腿都被雨淋湿。
他上车时有司机给他撑伞,可是背影仍然有些狼狈。
白辉远远地看着他离开,紧接着上来名观众想要同他合影,白辉在配合对方微笑时,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笑不出来。
当晚回到租住公寓,白辉躺在床上,少有地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周朗夜坐在剧场里仰头看他样子、独自抽烟样子,总在他脑中挥之不散。
白辉暗暗骂自己没用,周朗夜只不过是为件得不到东西而卖惨可怜,他不能再因这个男人心软。
他曾经无数次地为他让步、妥协,把自己逼得退无可退,以为有天对方会明白那种爱到深处感受。
结果却只是次次无底线地被他轻贱,直到最后伤痕累累地换个自由身。
白辉睁眼望着天花板,忽然想起已经很久没有登陆过那个微博小号。他记得那上面最后几十条更新,都写着自己当时绝望和无助。
于是他翻身起来,往新手机里加装个微博,重新登录账号,想要再看遍这些记录,提醒自己痛定思痛,不要重蹈覆辙。
他刚进入首页,多达七八十条评论提示就连续跳出来。白辉满是疑惑地点开评论,发觉个ID为“Zhou1009”账号在他三年前条微博下写很多留言。
那条微博内容简单:学长说,以后晚归或是应酬都要和报备。那就,原谅他这次吧。
而下面留言则持续近半年。
——应酬喝酒,回来你不在家。
——去鎏金会所,十点到家,有香气人和东西都没碰。
——出差四天,下周回来。
——开会晚,马上到家
白辉慢慢地滑动屏幕,依次地看下去。最后他点开那个ID头像,是只粉色布偶猪。
周朗夜在很多年前场酒会上,拿着那只猪对他说“怎这像你生气样子”;后来当他要带着布偶猪进组时,周朗夜隔着行李箱向他承认,自己是另只猪。
就是那只猪,被那个总是很冷峻无情男人设为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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