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认颜色,嗅嗅气味。
他偶尔进出宫廷,曾听宫人们说过皇帝头痛痼疾,但皇帝并未下旨请他诊治,且太医院高手云集,他也就没有主动请缨。
此番皇帝微服冒夜前来医庐,实在出乎他意料。陈实毓隐约意识到,皇帝不愿意被宫中人知道自己病情,也包括太医。
景隆帝言简意赅地讲述完最近新症状,问道:“忽而眼前发黑不可视物,忽而又清晰如常,究竟是何原因?”
陈实毓捻须沉吟片刻,答:“看似是眼睛问题,但草民仔细检查过皇爷双眼,并未发现任何病变症状。那更大可能性是由头疾引发。”
“那鼻内无故出血呢,也是头疾引发?”
“有这个可能。现下是春季,雨水多天气潮湿,基本不会因鼻腔干燥而出血。且从皇爷脉象看,体内阴阳平和,阳气略有些亢盛,但没到肝火虚旺程度,也不太可能导致流鼻血。草民思来想去,有个推测,不知说不说得。”
皇帝笑笑:“说吧,朕不是讳疾忌医之人。应虚先生人品与医术,朕是信得过。”
陈实毓拱手谢恩,方才道:“草民斗胆问,皇爷头疾究竟恶化到什地步?”
皇帝叹道:“朕患头疾已有数年之久,从年发作两三次,到后来个月发作两三次,汤药、针灸、艾灸……太医提出治疗方法朕都试过,依然不能根治。近来不仅发作频繁,疼痛感也愈发强烈,尤其是在劳累或心绪起伏之后。”
陈实毓劝道:“皇爷日理万机,操劳过度有损元气。按照内科说法,人身体讲究是天人合,五运六气皆协调才能健康,并非头痛医头、脚痛医脚。”
皇帝反问:“那外科呢?”
“外科……”陈实毓犹豫会儿,最终还是决定遵从医职,该说必须要说,“外科将人看做骨、肉、髓、筋、血等部分组合,但这些部分彼此之间也不是孤立,牵发而动全身。其中最为精微复杂、最为难以探测与诊治,就是脑。”
“这话似曾相似,朕听清河说过类似。”皇帝眼中掠过异样光彩,当即垂目敛去,“他所献热敷与熏蒸法都很有效,但也只能缓解时。”
陈实毓听更是愁眉不展:“苏大人对医理颇有见地,手上也有神妙偏方,若是连他方法都不管用,那这病就更加棘手。容草民说句实话——皇爷头疾原因未必是常说风邪入侵,但隔着颅骨,内中具体什情况实未可知。草民除以内科手段继续汤药调理,辅以针灸等,也并无更好法子。”
皇帝心中失望,脸上并未表现丝毫,淡淡道:“昔年曹公头风严重,神医华佗献开颅之术以期根治顽疾,曹公疑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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