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谋害,将其下入狱中,最终处死。此事应虚先生如何看待?”
陈实毓心惊不已,但也依稀预料到,皇帝会有此问。他斟酌片刻,开口道:“华神医《青囊经》因此而失传,是中华医术巨大损失。但即使传下来,他敢提疗法,别人未必敢施行,就算斗胆去施行,也没有那份能力保证治疗成功。”
皇帝目视他:“应虚先生被称为‘当世圣手’,是不敢,还是不能?”
陈实毓拱手告罪:“草民枉有几分薄名,实则望华神医项背不及,不敢,也不能。”
皇帝沉默良久,面色如同密云不雨天空。
就在陈实毓心中忐忑,以为龙颜将怒时,皇帝忽然起身,神情平静:“既然应虚先生这说,朕也不好强人所难,此事就到此为止,只当朕从未来过。”
眼见皇帝即将走出诊室,陈实毓终于忍不住开口:“皇爷,要不请苏大人过来,草民与他同商议商议,看能不能另辟蹊径?”
“不必。”皇帝脚步停顿,微转头,语气平和却不容抗拒,“此事还望应虚先生替朕保密,在苏晏面前不可提及字,否则朕可是要罚你。”
陈实毓知道这句轻飘飘话中蕴含分量,当即伏地行大礼道:“无论是出于恪守医德,还是谨遵圣旨,草民都绝不会透露求医者相关信息,还请皇爷放心。”
皇帝颔首,走之前留下句:“倘若有什新想法,再来求见朕。”
陈实毓恭送皇帝出门,直到对方所乘坐马车隐没在夜色中,方才举袖擦擦额际细汗,自疚道:“平生唯恨无妙手,不能医尽天下人。”
药童在他背后听,不服气地说:“先生所著《外科本义》,被天下外科大夫引为经典,先生这双手若不算妙手,那全天下还有妙手吗?”
陈实毓连连摇头:“医道如海,老夫不过沧海粟。”
景隆帝病症,他着实是想好好钻研、尝试寻找新疗法,但又怀有诸多顾忌,不好大包大揽。原本想着与苏大人探讨番,或许能有所顿悟,但皇爷又严令不许泄露此事,他也只好三缄其口。
药童催促道:“先生还不快回家,夫人等急,又要发落您。上次夫人让先生回家路上顺道买菜,结果先生忘个精光,跑去义庄解剖无主尸首,带着身臭气回来,夫人如何生气先生您忘啦?”
陈实毓打个激灵,忽然灵光闪过,想起义庄昨日停具尸体,据说是头疾严重,癫痫而亡。不如趁此机会,剖开死者颅骨,看看脑中病灶究竟是怎回事?
他平日动多是骨肉之间手术,开颅还是第次。但对医术求知欲与精诚之心推动着他,迫不及待把门关,背着药箱急匆匆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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