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就已经有些逾矩。但端本宫毕竟在前廷,自己又有太子侍读头衔,被太子抓着作陪还算情有可原。乾清宫却是后宫中后宫,怎能随意留宿!
这要是叫朝臣们知道,可不得使劲戳他脊梁骨!就算瞒过包括言官、史官在内所有朝臣,后宫还有那多內侍、宫女,难保不会说出去。天下哪有不透风墙呢?
不行,不能弄个“以色侍君”黑锅给自己背。
苏晏打定主意,绝不留宿后宫,可又不好直接抗旨,于是做出感激模样,说道:“皇爷不必担心,臣脚程快,定能赶在下钥前出宫门,误不事。”
皇帝留他,除想与他再多独处些时间之外,也存试探之意,希望能往暧昧之上更进步。可惜苏晏并无此意,甚至还从眼神中透出隐隐忧虑与困惑,皇帝也只好在心底默叹声:火候未到,急不得。慢慢发酵,经久陈酿才更香。
他正要开口让苏晏告退,却听殿外太子声音,炸雷般叫道:“父皇!儿臣来给父皇请安!恭请父皇圣安!”
暖阁外,蓝喜忙不迭地劝阻:“小爷,唉哟小爷!可不能这乱喊乱叫,坏宫里规矩不说,万惊扰皇爷可如何是好。”
朱贺霖心道:父皇要是真在做什会被惊扰事,那还嫌惊扰得不够呢!
他扯开嗓子还想再吼几句,却见暖阁门蓦然打开。
苏晏脸无语地迈出门,在朱贺霖惊喜表情中,从內侍手中接过个大包袱,往朱贺霖怀里搁。
朱贺霖两手团抱着,问:“什东西?”
苏晏答:“臣送给小爷年礼,回去拆开慢慢看。臣告退。”
“哎,你等等!走那快做什?这才说几句话你就走?简直目无小爷!”朱贺霖吱吱哇哇地追上去。廊下,两人身影渐渐远离乾清宫。
待到走远,朱贺霖才压低嗓音,对苏晏道:“幸亏你出来得早。”
“怎?”苏晏赶门禁,脚步不停。
“方才见,卫贵妃身边个小宫女,在乾清宫附近探头探脑,想必是她留下耳目。你陪父皇用过膳后,关门闭窗独处那久,又把宫人们都赶到殿外,任谁不会怀疑?
“万卫家又指使同党,或者写举报信给言官,或者去太后那里乱嚼舌根,你就惨!等年假结束,你就会面对朝堂上劈头盖脸辱骂和弹劾。”
苏晏转头看着太子,微微笑:“凡事留心眼,厉害小爷。”
“当然。”朱贺霖得意道,“也不看小爷多聪明。她盯着,还盯着她呢!今日父皇把她和其他三妃都撵回娘家去,又在傍晚召你进宫,就担心父皇对你有不——”
“尾巴可别翘上天。”苏晏把捂住太子嘴,拖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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