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隶属于边防守军少数哨探,更是天子手握鲜为人知支暗刃。
锦衣卫虽然无孔不入,谍报工作却基本只能对内;而对外侦察、谍报,包括奇袭等特别行动,就交由夜不收来执行。
景隆帝说:“夜不收虽隐秘、精锐,但毕竟人数太少,各队力量分散,自前任首领阵亡后,朕直没能找到出类拔萃接任者。”
停顿下,又道:“锦衣卫也样,掌印指挥使位置依然空悬。真是千金易得,将难求啊。”
苏晏不由暗自嘀咕:锦衣卫指挥使,觉得那谁挺合适,可你又防得紧。
——当然肯定不敢说出来,避嫌。
“杀兀哈浪之事必须精心策划,确保万无失。倘若时机与人手不合适,宁可不出手,也不能,bao露己方身份,以免弄巧成拙。”皇帝说。
苏晏点头:“皇爷考虑周全。那臣也要抓紧时间,尽快揪出浮音背后黑手,这样给瓦剌那边个交代,也能拖延他们举兵进攻时间。”
皇帝却道:“也不那急,不必对自己催逼太过。诏狱里不是还有个被革职严城雪。瓦剌国书上,点名要他血债血偿。毕竟毒药是他制作,昆勒王子死他怎也脱不干系。必要时借他人头用,也能拖延战事。”
苏晏凛然,方面觉得严城雪虽然有罪,但这死,有点冤;另方面也知道从国家利益角度考虑,严城雪死比活着合适。
他思来想去,毕竟是条人命,能挽救还是尽量挽救。于是对景隆帝拱手道:“请皇爷暂不杀他,容臣琢磨出个尽善尽美法子,再来禀告。”
皇帝略沉吟,允准,但给苏晏个期限——在他三月初回陕西之前。
倘若没有更好法子,严城雪必须死。
苏晏应承下来。
皇帝说:“朕想再多给你些时间,但局势等不起。因为朕怀疑,朕派出去密使,很可能没法安全地把密函送到瓦剌,亲手交给虎阔力。”
苏晏问:“皇爷怀疑黑朵萨满还会从中作梗?”
“朕更怀疑,如今瓦剌究竟是谁在掌实权,虎阔力还是不是虎阔力,都很难说。”
苏晏听出弦外之意,沉默片刻,道:“失踪昆勒王子要是活着回来,或许能改变瓦剌局面,亦或许……将会面临更大凶险。”
皇帝道:“朕听说,你在清水营与昆勒相识,还挺投缘?”
苏晏连忙答:“萍水相逢而已,异族之间又有隔阂,几次交谈也只为马事。皇爷莫要再取笑臣。”
皇帝放他马似笑笑,转脸望向窗外,“酉时过半,宫门即将下钥,不如今夜留宿乾清宫。西暖阁也有地龙,适合你这只畏寒猫。”
苏晏吓跳。外臣留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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