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比上次见他时老至少十岁。
多可怜男人啊,失去伴侣,没过多久,也许还要失去孩子。他没进来,也没勇气面对他,就隔着玻璃门,遥遥望很久。
现在身上插得管子比原来还多,但是痛感没那明显,也许是麻药劲还没有过。拿手摸摸肚子,发现裹着很长纱布。
刘医生看醒,神色凝重地说,别担心,虽然有扩散,但是已经摘除。只是以后饮食起居都要更小心点,因为耐药性已经产生,需要换种治疗方案,也许换药早期会出现不适症状。
只剩四分之个胃。
第个进病房人是方岷。看到他紧紧攥着拳,腮帮子也因为用力而鼓起来,副痛苦又隐忍样子。
不禁心疼,苦笑道:“谁能想到呢?本来以为分就分,结果因为妈,你又得回来。”
没有问他从哪里得知住处,也不敢去想今后该如何与他相处,只是觉得这刻很难得,值得忘掉病痛全身心去享受。
方岷把手覆在伤口上,怕疼所以没有按实,虚虚搭着。温暖,干燥。
这温馨幕如果不是发生在病床上,大概能被写进回忆录里,然后认认真真在题目上写着:致方岷。
可偏偏刚得知病情恶化消息,而俩已经不是恋人关系。如果真想写回忆录,估计还得拿到他授权。毕竟,男孩日后说不定就成商界大鳄。
哦对,他现在已经不是男孩。
恶化说明什呢?如果预后好,本来有99%希望活得很好,现在概率直接减个半。怎会这倒霉啊,明明不喝酒不抽烟,除睡得晚和吃饭不规律外没有别坏习惯,怎上帝就是不肯放过?
想着突然嗤笑声,问:“今天小方总怎突然这有空?”
他迅速收回手,像被烫到或蛰到样,望向眼神很复杂。觉得该读出些什。悲伤或自责?似乎都有,又都不是。
他只是欲言又止地动动嘴唇,最终摇摇头,不停地说对不起。
不必,说,你也要注意身体。
毕竟见过小方总喝起酒来样子,像是不要命。
他像是在憋泪,喉间发出隐忍颤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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