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脸窘迫地跑过去开门,将何羽鞍请进来。
何羽鞍穿得实在有些过于随性,身浴袍就算,系带也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让贺言忍不住想起白天崔远洵跟他说事情。
“别人跟说你突然得什眩晕症,要退出?”何羽鞍偏过头问贺言,他肩膀上浴袍又滑下来些,让贺言眼神只能漂移到天花板上。
“对,说是什梅尼尔综合征。”贺言回忆着给他编造病名,“所以可能暂时没法……”
“别扯。”何羽鞍打断他,声音并不大,但没有给贺言留点空间。
想好说辞骤然止住,贺言下也不知道再继续说什好。
何羽鞍等几秒,看贺言没有继续编下去,但也没有打算解释真正原因样子,突然有些兴趣。
左腿折起来,手肘放在膝盖上撑着下巴:“听说还给准备礼物?”
“哦对,放在……”
“不要你那些东西。”何羽鞍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但你这样让很尴尬,当时可是点名要你。”
这事情贺言还真不知道,更没有看出来,只能继续抱歉。
“既然要道歉……”何羽鞍说,“就该有点诚意。”
这话说得,让贺言有些后颈发凉,但何羽鞍倒没有真开始什十八禁剧情,只是瞥眼茶几上每天都会送来果盘:“这样,给削个苹果吧。”
贺言站在原地,也不再那殷勤,只是站在那里,又停会儿,才说:“不会这个,那试试。”
他弯下腰,把水果刀和那只苹果都拿起来,动作不太熟练地试几下,刀很锋利,很快就在贺言拇指上划道口子,血流出来。
贺言把伤口展示给何羽鞍看,意思无比明显,这就准备放下,何羽鞍却像瞎样:“苹果还没削好。”
“……”贺言还是把脏话忍下去,找纸巾包住出血地方,继续下刀。
他现在开始怀疑何羽鞍说法,这哪里像欣赏他主动推荐他样子,跟他有仇差不多。
何羽鞍看着贺言动作,缓缓道:“看来你也没有骗孙煜。他上次跟抱怨,说那个塞进来客串爱豆,粉丝拿着相机在剧组偷拍就算,本人也没事找事耍大牌,说什不会削苹果,要改掉那场戏。”
贺言自然不用去问那是谁,听起来太耳熟,分明就是自己几个月前亲身经历。他觉得伤口很疼。头都抬不起来。
何羽鞍倒是挺闲适地半靠在沙发上,他想看出贺言表情,那张精致、看不出太多情绪脸,依然是无比平静,这让他突然产生些恶趣味,甚至改心思。
“退出事情,没同意。”何羽鞍说,“你可以说跟节目组商量好,也可以今晚就发个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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