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露齿从不适合若榴的姑娘,景深不是头一次见,这次却是看得最仔细的一次,笑次间将一双眼笑成了两弯月。
待芋魁彻底熟时,她将方才无意戳破的夹给景深,景深空手接住,被烫得左右手交替掂了半晌,像江湖卖艺的。
微冷了才分一半去夏意手上。
夏意慢条斯理地咬一口,问他:“你近来为何总去屋顶上,是跟阿溟哥哥攀比么?”
时常一抬头就能见着他坐在屋顶,阿溟坐在墙头的场景。
“与他攀比甚么,我是在琢磨能画些什么。”他说着咬一口芋魁,外头虽冷了心还热乎着,烫得他又仰天呼热气。
这呆相若是教夏意外再一个人看去,他宁肯撞柱子去。
然他下一刻就听见了敲门声音,不是院门,正是堂屋的门给敲响了,随即门口出现个高大的人影来——身上披着极大的蓑衣,笠帽遮住了脸,往下便见鞋上沾着的泥与苔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