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直站到结束。头顶上,写着“春季三项全能终点”帆布旗帜在强风中微微飘动。
“不知道。二十分钟?或者更长?带块应急巧克力,起吃吗?”把手伸进口袋,另只手捏着单子,很难不让它飘起来。“你还想到别什?”
“你说过想去更远点地方,是吗?”她指向手指,“你把大块给自己。”
“那你吃这块吧。觉得他家人认为是不劳而获。”
“什,因为你要带他出去几天?有人努力做这件事,他们应该感到感激。看上去他们并不感恩啊。”
特丽娜又吃点巧克力。“不管怎说,第五项,觉得可行。他可以上个计算机课程。他们在人们脑中植入个东西,像是根刺,这样通过点头就可以接触到键盘。网上有好多四肢瘫痪者小组,通过这种方式他可以交到很多新朋友,这意味着他并不需要真正离开那栋屋子。还在聊天室跟几个人聊会儿,他们看起来很友善,非常——”她耸耸肩,“正常。”
们言不发地吃掉剩下巧克力。脸苦相跑步者们越来越近,没有看到帕特里克。从来都看不到,他那张脸在人群中总是很快消失不见。
她指着那小片纸。
“无论如何,再看看文化部分,这儿有专门为残疾人举办音乐会。你说过他很有修养,是吧?那,他可以坐在那儿听音乐。那也意味着释放自己,是吧?留络腮胡子德里克,同事,告诉。他说这个音乐可能会有点吵,因为真正残疾人会叫喊,但是相信他还是会喜欢。”
皱皱鼻子。“不知道,特丽娜——”
“因为说‘文化’,你就被吓到。你只需要跟他起坐在那里。不要把薯片吃得沙沙响,或者,你要是喜欢更活泼点……”她对咧嘴笑,“还有个脱衣舞夜总会,你可以带他去伦敦看脱衣舞表演。”
“带老板去看脱衣舞女?”
“嗯,你说你为他做很多事情——清洗、喂食这些事情。他勃起时,不知道为什你不能待在他旁边。”
“特丽娜!”
“好吧,他肯定会想念这个。你甚至可以给他来段膝上舞。”
们周围好些人转动着脑袋。妹妹在笑,她可以这样子谈论性,就像它是种娱乐活动,就像它并不重要。
“另外,可以来次大旅行。不知道你喜欢什,不过你可以把在卢瓦尔河品酒……作为第步,这不算远。”
“四肢瘫痪病人喝醉没事吗?”
“不知道,问问他。”
对着单子皱皱眉。“那……回去告诉特雷纳家会让他们想z.sha四肢瘫痪儿子喝醉,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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