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钱花在脱衣舞和膝上舞上,然后撺掇他去参加残疾人奥运会——”
特丽娜从手中夺回单子。“好吧,也没看出你想出什更带劲点子。”
“只是觉得……说不上来。”擦擦鼻子。“说实话,有点气馁,把他劝进花园感觉都有困难。”
“嗯,这态度可不行,是吧?噢,瞧,他们来,们最好打起精神。”
们挤进人群前面,开始欢呼。当你因为寒冷几乎都张不开嘴唇时,很难发出足以振奋人心声音。
看见帕特里克,他头淹没在堆疲乏人中,脸上汗水闪着光,脖子上每块肌肉都伸展开来,表情痛苦,仿佛他在忍受折磨。而旦他跨过终点,这张脸就会彻底焕发光亮。战胜自己,他就能获得成功。
“跑啊,帕特里克!”勉强喊道。
他闪而过,冲向终点。
见对她“计划表”没有表现出应有热情,特丽娜两天没有跟说话。父母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为没有离职而欣喜若狂。家具厂管理部门在周末召开系列会议,父亲确信他就在被裁名单中。超过四十岁人,没人能幸免。
“们很感激你帮忙应付家用开支,亲爱。”母亲说。她总这说,让有点不舒服。
这是有趣周,特丽娜开始为她上学打点行李,每天都会偷偷溜上楼检查她已经打好包,看她是不是想把什东西顺走。大部分衣服都是安全,目前为止找到个吹风机、山寨版普拉达墨镜和最喜欢柠檬图案梳妆袋。要是质问她,她肯定会耸耸肩,说:“哎呀,你从来都不用啊。”好像那才是问题关键。
特丽娜就是这个样子,她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格,即便现在有托马斯,她仍然觉得自己是整个家庭孩子——觉得整个世界围绕她转天经地义。们还小时候,她扔掉根大皮带,因为她想要东西,母亲只会通过请求“就给她吧”,来赢得家里平和。近二十年过去,情况还是这样。们要照看托马斯,好让她仍然可以外出;们要喂养托马斯,免得让特丽娜担心;在生日和圣诞节时要给她买额外礼物,“因为托马斯意味着她丧失很多东西”。可是,她完全可以不拿走柠檬梳妆袋。在门上贴张纸条,写着:“东西是。滚开。”特丽娜把它撕下来,并告诉母亲说,是她见过最大孩子,只有小小手指托马斯都比成熟。
这让想到些事情。有天晚上,特丽娜出去上夜校后,在厨房坐着,母亲正在整理父亲衬衫,好熨下。
“妈妈……”
“嗯,亲爱。”
“特丽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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