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块代表着你母亲?”
“你看,你这才问对问题——能不能在排石头中找到想找那个人?你说说看,哪个是母亲?”
“42号是颗干枯西瓜种子,而其余全是石头,42号是你母亲。”
“母亲也罹患癌症,是卵巢癌。她正日益萎缩。告诉你,但不表示这些事情没有私密性。”
“可是这是排石头啊……”弗雷德丽卡连声音里也难免透出挣扎,“如果没有你讲解,这些石头对而言是否有任何意义?”
戴斯蒙德·布尔揭开幅又幅作品,他凭创作打破僵持,他用色彩、图形和物件填充画室,让空余空间更显压缩。他又展示件用俗艳印花衬衫碎片拼接成件诡异却令人怡悦作品,布块全部被烫得非常平整,可以看见蓝色和黄色雏菊,粉色和红色罂粟,橘色和紫色木槿。
“你会盯着这些颜色碰撞、混合,直盯到眼花和出神,”他说,“你听到吗?时装店橱窗在向你尖叫。”
他揭开越来越多作品——竟是些黑画布、白画布,那些画布有尺寸相近,有发着光,有似乎被胡乱涂抹黑或白油彩,透过油彩,隐约得见是:这儿飞出只血红色细纹蝶,那边长着片苹果绿模糊树丛,又或者黑色污迹下是泛黄赭色,烟雾朦胧中透出靛蓝。
“劳森伯格擦掉德·库宁[23]素描,在上面重新绘画。秉持原则是艺术存在于世界切事物上,们各取所需,任意解读。你现在看到全都是重新涂抹过作品。都是以黑色和白色在旧作上所做挣扎。还记得起来那些画中原来都画什——这张其实是画得挺好张立体派自画像,那张是带有波纳尔[24]风格风景画,画是从窗口望向花园,但不管怎样,还是掩盖不没有创意真相……哦,你看,黑色之下还有苹果花星星点点地绽放呢。”
“你抹去原画,是因为你很喜欢还是因为你不喜欢?”
“两种情况都有,都有。有些是太过喜欢作品,有些则是极度令不齿。”
“听起来倒是很有理论性。”
“确如此。但也不缺乏激情。这就是被艺术深深吸引原因,这就是从事艺术创作原因。相信这出于对于艺术观点是——艺术为切,切皆艺术——这有点像服食迷幻药,所有世界都开始外爆和内爆,爆炸带来是熠熠闪烁新寓意。但你不跟做爱,这件事有点失望,那种紧张感和刺激感被破坏。”
“真是做爱好理由呢。”
弗雷德丽卡仍然纠结于自己和那些神秘又再普通不过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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