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还想到怎么去配合他。难怪丘晔骂她傻×,骂得少,骂得轻!
陶又佳倍加注意这只打开的小铁盒,也早已引起普运哲的注意。女人的“鬼”往往鬼在表面,而男人的鬼却大多鬼得不动声色。不然为什么人们在形容那些遇事心急火燎、鼠肚鸡肠的男人时,往往说:“某某娘儿们似的。”此时的普运哲不似这种人,他决定沉着轻松地应付眼前的陶又佳。
陶又佳嘴角微微翘了翘,故意装作随便地说:“怎么样,不错吧?”
普运哲更加随便地说:“是不错。”
陶又佳说:“我说的不是糖,是人。”
普运哲说:“我说的也不是糖,是人。”
陶又佳说:“你这种故作镇静的小把戏,我并不奇怪。”
普运哲说:“人就得会来点儿故作镇静的小把戏。”
事已至此,普运哲倒站起来走到门口关紧了门,并给沈强拨了个电话,告诉他,今天上午他不会客也不接电话,他有一件事必须要在今天上午处理。显然,他作了充分准备要和陶又佳对付下去的。
既然普运哲摆出了一个奉陪到底的姿态,那么陶又佳也摆出了一个“审案”的姿态。她一手托腮,一手玩弄着那个小盒盖说:“说吧,她是谁,让我也明白明白。”
普运哲把一支铅笔在手里搓弄着说:“你认为她是谁她就是谁。”
陶又佳说:“我还是希望由你的嘴亲自说出来,也许事情更合理、更自然。”
普运哲说:“可以,她就是你认为的那位女士。”
陶又佳说:“就这么简单?”
普运哲说:“就这么简单。”
陶又佳说:“这倒真也简单了。”
普运哲说:“好像是这样。”
陶又佳忽地站了起来就去拽门,但当她握住门柄时却又缩了回来。她终于向他爆发了怒火,她冲到他的办公桌前,紧握双拳冲普运哲喊道:“我不能就这么走,我要问问你我是谁?”
哪知普运哲激她似的反问道:“是啊,你是谁?”
“我是谁,我正在问你!”陶又佳说,拳头攥得更紧了,击打着普运哲桌上的文件。
“可惜我不会告诉你。”普运哲压低声音说,“我也想问你一句话,假如任何一个女人或者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指着他面前的另一个异性问他是谁时,那么我可不可以问问你,昨晚被你单独采访的那位男士,他是谁呢?在‘桃园’。”
“他是谁?他是位演员,他是——‘小毛主席’。”陶又佳说,“我的任务只是采访。”她的拳头不再敲打文件。
“好,现在我也可以告诉你‘她’是谁。”普运哲说,“她是位工程师——城市规划设计院的。我的职责是给长邺人民解决问题。”普运哲的铅笔也安静下来。
“用得着吃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