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又佳说。
“那是事。在你出现在这间办公室之前,这个糖盒就摆在这里呀,它并不是你专利。”普运哲从容地看着陶又佳,“可不可以开始工作?建议你也去工作。”
陶又佳终于安静下来,但仍然是副要左右局面架势。当她重又坐回到沙发上准备再向普运哲发起个新攻势时,普运哲却向她下逐客令。
他说:“再次提醒你,们都应该开始工作。是不是叫沈强进来帮处理下面前这位来访者问题?现在你坐在这里,谁都会认为你是位来访者。”
陶又佳仍然没有离开意思。
普运哲又说:“你别以为这样闹下去对你有什好处。可以奉告你,目前凡是对没有好处事,对你也样。你应该明白,又佳小姐。可以打开门吗?”
普运哲忽地下打开门,接着便返回桌前坐下,开始翻阅什文件。
陶又佳见这位开始办公普运哲真已无意再和她讨论什,才站起来,抻抻衣服而去。她觉得她走得有点讪,他也觉得她走得有点讪。
其实普运哲看不下去什文件,陶又佳走,他忽然来诗人灵感,他拿起他那支粗大红蓝铅笔,用蓝头写两句诗。
要是占领个女人比占领座城市还难,
为什还要占领你?
后来他想不出该怎写。他在纸上乱画阵,还是盯住茶几上那个小糖盒。他想,他把那个盒子递给那个工程师,也许是有点过分,他递过去还亲自为她打开。可他又想起那位女人,对于他递糖表现得是如此坦然,那他对自己这个举动又有什可左右权衡呢?不就是几个小糖粒吗,般,股薄荷味儿。再说这盒糖又分明不是专给陶又佳准备。陶又佳第次来可以吃糖,另个女性为什不可以呢?
刚才切重又浮现在眼前,陶又佳抻抻衣服愤然而去样子,使普运哲刹那间从这个女人身上更多地看到狭隘和无理。他还在她身上感受到种就要毁灭气息,或者,那并不是种毁灭他人预兆,而是种毁灭自己热望。
陶又佳从普运哲办公室回到家里,摊开稿纸开始写那篇采访文章,几次开头都写不下去,桌子上废纸团堆大堆。后来她索性摔钢笔不再写,回想起刚才她和普运哲之间不快。她想,刚才自己行为或许有那点无礼,她言谈也有那点庸俗。但当时她似乎非得庸俗那下不可,这有点儿像欺负普运哲,又有点儿像欺负自己。而更使她愤愤然是,普运哲也并不比她高雅多少。
丘晔来,她是有事要找陶又佳。她进门就说:“又佳,你得帮个忙。”
“帮什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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