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严谨眼睛,她明白切。忘记皮肉中所有剧痛和苦楚,她开始感觉自己在往下坠落,越坠越深,越坠越黑。
“晓鸥,好好替看着‘三分之’,回头等老头儿老太太继承遗产,就可以把所有权转让给你。”
这简直就像是交代遗言,季晓鸥想骂他“混蛋”,可是脸上肌肉都不再听她使唤,她也管不住大颗大颗泪珠汹涌地渗出来。
“‘三分之’办公室里,有个保险柜,‘三分之’所有账本与资料都在里面。保险柜密码是040812,是那个兄弟去世日子。真忘也不要紧,你去问程小幺,他定记着那个日子……”
严谨声音蓦然止住,这时不仅是他,连季晓鸥都听到大门外隐隐传来车辆刹车制动声音,不知有多少辆车停在门外。
严谨站起身:“待会儿无论什场面,你都别出声。回头警察问你,你定咬死是胁迫你,千万别犯傻!你保不,警察也不会相信你,犯不着两人都折进去。”
后面场面十分混乱,季晓鸥几天后回想当时情景,依然觉得记忆支离破碎。她只记得两声巨响,房门被大力踹开,几只强力电筒将房间照得雪亮,手臂上撕裂似疼痛已经延伸到肩膀,她难以抬头,只能以眼角余光扫到无数穿着皮靴双脚在眼前飞速移动,晃得她眼花。事后她才知道那是些防,bao警察。因为顾虑到严谨前特种兵身份,出动几乎都是特警中精英。但整个抓捕过程却出乎意料地顺利,严谨只是微弱反抗几下,就被按在地板上铐上手铐,束手就擒。
当他被带走时,季晓鸥终于艰难地把脸掉个方向。她看见严谨。他背铐着双臂,被人从地板上拖起来,几个黑洞洞枪口正对着他头部。他满头满脸都是血——那些粗,bao靴子,不仅踢破头顶皮肉,还在他右眼皮上划开道口子,喷涌而出鲜血糊住他视线,让他再也看不清眼前切。
临走之前严谨回过头,对着季晓鸥方向,脸上肌肉牵动下。由于双臂被反铐,这个动作代价,是整个背部如同被砍刀样难以忍受剧痛。但他还是拼命扭过头。旁人看到只是污血狼藉之下个狰狞表情,但季晓鸥看到,却是满心说不出叮咛,以及不必说出来歉意和安慰。
后来有女警帮季晓鸥解开手脚捆绑,把她扶起来,穿上长裤和外套。简单检查之后,证明身上没有严重外伤,她被带上辆警车。
季晓鸥坐在后座正中,深垂着头,眼睛只盯着自己手腕上两道暗红新鲜瘀痕。两个身穿藏蓝色制服女警,左右地夹着她。前座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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