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本能让她开始拼命挣扎。她上身几乎不能动,稍微动肩膀处便是撕裂般剧痛,她只能使出全部余力蹬踹着两条腿,但是没有用。严谨力气大得让她绝望。口气进不去出不来,她意识开始阵阵地模糊。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小命休矣时候,严谨手忽然松开。
阵清新空气透入,她边大口呼吸边不自觉地哽咽,大难逃生之后,哭泣似乎是人类本能,不知什时候,眼泪竟然不知不觉糊脸,将她散乱长发缕缕地粘在脸上。
头顶上方响起严谨声音,语气却是出奇地温柔:“晓鸥,要用这件睡衣把你捆起来,会捆得比较紧,待会儿两只胳膊会很疼,然后会麻木,不过你别怕,很快就会有人替你解开,解开以后你记得马上活血,不会有任何问题。”
季晓鸥感觉到有什东西把自己两只手腕紧紧绑在起。果然如他所言,火烧火燎感觉从手腕处开始,点点向小臂蔓延。她忍着剧痛,奋力想扭转上半身:“你到底……”
她想问严谨你到底是人是鬼?但这句话她没能说完,团布迅速塞进她嘴里,然后她运动裤被脱下扔到边,下身只剩下条内裤。两只脚踝则和床头立柱绑扎在起,让她双腿完全失去活动能力。季晓鸥想出声,但那团布死死顶住她舌头,只能发出呜呜声音。挣扎中她看到严谨站起来,在房间各处来回巡视着。
电脑桌上放着那个装有钞票信封,他拿起来揣进衣兜。床头小茶几上有个细长盛满水玻璃花瓶,里面插着几枝含苞待放百合,他顺手扫到地板上,花瓶应声粉碎,水花四溅,有两滴水甚至溅落到季晓鸥脸上。满床被褥凌乱,挣扎反抗痕迹模仿得不能更逼真,被子被踢到床边,其中半拖在地上,他特意来回走几趟,在白色碎花被罩上留下几个明显脏脚印。
做完这切,他走到床边蹲下来,四目交投,季晓鸥黑白分明眼睛透过头发间隙望着他,恐惧、疑惑和委屈都汇聚在她眼神中。严谨那巴掌太重,此刻她半张脸都肿起来,四条醒目手指印,如同浮雕样嵌在白皙底色上,唇边有点点尚未干涸血迹,不知是挨打时牙齿碰到舌头,还是嘴角被震裂。
严谨伸出手,似乎想摸摸她脸,却在她眼前停住。那只打人手,曾经可以在分钟之内连续扣动四百七十次扳机,此刻看起来却变得如此陌生。他这辈子都没有打过女人,这是第次,打还是他心爱女人。
“对不起!”他满怀愧疚地开口:“不知道什地方出差错,还是连累你。”
季晓鸥艰难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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