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督促下战胜胆怯,拄棍自在往来;男孩在孤儿院长大,聪颖无比,以自学无线电修理技术受到高官赏识,送入纳粹学校享受高等洗脑,却开始怀疑党,怀疑战争。还有几条支线情节(比如个得绝症纳粹军官,整本书都在找颗能把自己灾祸转嫁给身边人宝石),更古旧得让人瞠目结舌。
正如曼特尔所演示道理,人人皆知故事不是不能讲,黄蓉最拿手是炒白菜、蒸豆腐,而点《十年》未必不会唱歌。觉得文学最重要,其实是文字音调高低、材质厚薄符合行文态势,但正因为安东尼·多尔(AnthonyDoerr)写战争写都是陈腐悲喜和刺激,所以他在修辞上花气力永远是过猛。比如随意挑出这句,是女孩躲在壁橱里避过搜捕之后反应。心脏scramble(很难撇清手脚并用狼狈爬行本意)?充氧(oxygenated)血液?这基本就是扎迪·史密斯所嫌弃抒情现实主义。
除时常迷失于次次迸发、多余、疯狂离题词汇腹泻,这本书还纯粹受累于它不可思议长度所带来重负。
这句笨拙话来自久远1996年,大卫·福斯特·华莱士还活着,后现代还没有过时。当时尚未出名戴夫·艾格斯(DaveEggers)给《无尽玩笑》写这样篇书评。对书见解背离人民群众,不是问题,陛下有能力做出自己判断,就像对《所有们看不见光》攻击十有八九离谱样,而艾格斯居然好意思在《无尽玩笑》十周年新版上作序,天花乱坠,号称1067页没有个懒惰句子,虽然含蓄,但动人到“不可思议”。其实对本书态度十年转个百八十度不算什大事,但新序中只字不提十年前厥词,就显得不够磊落。
这两天发现,2000年,已经红艾格斯接受学生期刊采访时,居然在电子邮件中激动起来,苦心劝告对方:“不要当个批评者,求你们。曾经是个批评者,很想把那些话都收回,因为那些话都出自身体里个发臭和无知部分,用都是愤怒和妒忌声音。自己写出本书之前,不要看轻本书;自己拍出部电影前,不要看轻部电影;和个人见面之前,不要看轻这个人。”
想文学中乃至文学外,最重要是提防瑟伯那句:“有些人关于艺术什都知道,就是不知道自己喜欢是什。”另外点也很重要,就是在没有写过书和见过作者之前,是可以凭借几句话而看轻他们。
20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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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鲁人普鲁斯特在哪儿?巴布亚人托尔斯泰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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