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要他们回到此前心理认知状态就绝无可能。此后三十年间,拉孜人与释放后回到德国乡间福伊尔施泰因仍有紧密联系,拉孜语和拉孜史编纂从未间断,1991年土耳其z.府被迫予以解禁,当然拉孜人也非常小心地把自己民族活动限定在文化领域。英国记者尼尔·阿舍森(NealAscherson)在他《黑海》(BlackSea,NewYork:Hill&Wang,1995)书中,对此有绘声绘色描述。阿舍森说,他最初拿到福伊尔施泰因编纂拉孜语字母表和词汇表时,“感到种敬畏,手里握着,既像是种子,又像是炸弹”。他感觉和土耳其z.府判断是致。高举民族主义大旗土耳其z.府,在处理拉孜人问题时,只好采取双重标准。拉孜人作为安纳托利亚全面突厥化过程个历史劫余,本来可以提示该地区历史过程时间地层关系,但在民族主义历史书写中,特别是因为官方史学不肯承认安纳托利亚原居民突厥化过程(官方历史叙述把土耳其人都说成中亚突厥移民后裔),拉孜人历史要走向神话,要混同于其他人群。
可能主要是为规避经典民族概念所内含道德、法律和政治风险,20世纪民族——国家偏向于以主权国家为单位重建民族,即所谓“国族”,中国“中华民族”提法及某种程度上实践努力,大概可以算是这全球性趋势中部分。可是难以回避个问题就是,这做前提是接受和承认近代民族观念、概念及相关文化和政治实践,民族主义史学就是其中之。为越分越细民族服务史学,以及为基于主权国家大型或超大型民族(国族)服务史学,由于基本概念、基本方法并没有什不同,那们可以说,它们都是民族主义史学,并没有从民族主义史学与生俱来内在理论陷阱中脱身。前面提过帕特里克·格里近年有篇文章《多民族欧洲还是单欧洲民族——过去与现今起源神话》(EuropeofNationsortheNationofEurope:OriginMythsPastandPresent,inLusophoneJournalofCulturalStudies,vol.I,n.1,2013),针对历史学为欧洲统进程服务所面临困境进行评论,对们应该很有启发作用。
帕特里克·格里在文章里概括地清理古典时代以来欧洲各人群起源神话变迁,在当前欧洲政治经济渐趋统背景下,对那种试图创造个单“欧洲民族”史学努力,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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