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情况下,如果从他和吕川之间选送入,他绝对主动放弃资格让吕川先圆大学梦。他说自己年龄比吕川小,多准备两年会考得更好,等得起。但如果竞争对手是沈兵,那他将坚定不移地争取自己权利毫不相让。他认为厂里给予沈兵应该是有前提机会,而不应该是无条件机会。总不能别人明明比沈兵考分数高,群众推荐得票率也高,那也得将机会让给他吧?再说让也白让啊,他也不会感谢任何个将机会让给他人呀!
吕川说他和向阳想块儿去,但是,如果真像向阳说那样出现在他俩之间只能走个人情况,那他要先成全向阳。自己是吕川哥嘛,当哥就得有当哥样子,否则不是给小老弟们做坏榜样吗?
他俩都说得很真诚,龚宾和进步都被他俩感动。
德宝说:“你俩之间事你们自己解决,们不干预你俩内政。但如果沈兵那小子分数和群众评议两方面都比不上你俩还要捷足先登话,曹德宝定挺身而出阻击他!”
“想法与你们都不同,川和向阳,你俩听,今年都别报名吧。”说这话是秉昆,他不知何时站在里外屋门槛那儿,脚里屋脚外屋,靠着门框叼着烟。三拨客人,除炕帘后那三个女他没去理睬,木材加工厂和酱油厂两拨人他都得招待到,像堂倌儿。在酱油厂弟兄们都没注意到情况下,他已听多时。
德宝问:“说说,你怕是什?”
秉昆坐在进步让给他高脚凳上,吸口烟,将剩下半截递给德宝,看着吕川和向阳说:“你俩都没怎搞清楚状况。招收工农兵学员过程不是你们以为那样——先考试,后群众评议、投票,最后再由领导决定推荐不推荐学校,决定录取不录取——而是首先就要由群众评议、投票,决定谁有没有资格参加考试。你们想啊,沈兵他走得成走不成,关系到厂里职工们住房问题能否得到改善,选票能不边倒?即使你俩获得选票也不少,也有资格参加考试,甚至考分数都比沈兵高,最后上大学那也肯定是他啊!忘咱厂三把手怎说?他说只要在推荐书上写下‘同意’二字,别事就不必厂里操心对不对?咱们小小酱油厂,能给咱们两个名额?只给个肯定得是沈兵啊!那叫戴帽名额,指名要事,而且是政策允许。你俩陪着考,陪着选,到头来竹篮子打水场空,不是白浪费精力吗?既然只不过是个过场,莫如让全厂人只陪他走那个过场。你俩陪着,倒似乎过场不是过场,反而像正剧,那不等于帮衬他吗?”
德宝将秉昆给他那截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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