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吸得短而又短,有几分舍不得地弹入火炕口里去,他心悦诚服地说:“想说是,秉昆你又让刮目相看。厂里别人都说你是老蔫,可在咱们哥们儿之间,你该说时候总是把话股脑儿说透,说得明白到家,点儿都不蔫啊!”
秉昆笑道:“内外有别嘛。”
吕川站起来,拍拍他肩说:“你番话把给点明白,听你。”
向阳瞪着他问:“关于招生事,你怎知道得这周详?”
秉昆站起来郑重地说:“你和吕川内心里想法能瞒得过吗?老实向你们交代,已经替你俩写信问过哥。哥是他们那个师连续两年招生办公室副主任。全省每年工农兵学员小半是从兵团招,他们那个师每年就走三四十人,他什情况不清楚啊?他在回信中说,如果你们是朋友,那最好告诉你们,咱们厂肯定只有个戴帽名额,那个名额肯定非沈兵莫属。哥说,如果不告诉朋友们这点,让朋友们蒙在鼓里充满希望地陪着走过场,那就是不够朋友。”
刚坐下吕川听秉昆话,倏地站起撩门帘闯入里屋去。大家时你看,看他,都以为吕川生气,局面时有点儿尴尬。
秉昆小声问德宝:“是不是说什不该说话?”
德宝说:“没有啊,你为他俩费心,他如果不高兴是他不对。”
向阳也说:“可没不高兴。秉昆哥,你分析得全面,不陪。”
三人正这说时,吕川撩门帘又回来,拿着三支烟,先给秉昆支,再给德宝支,并对秉昆说:“真哥们儿不言谢,借花献佛,敬你支烟。”
大家又都笑。
秉昆吸口烟后,对三位小老弟说:“以后,你们三个绝对不许背着参与他俩策划任何事。不但不许参与,还要及时告诉。”
吕川说:“在家里你们听不听父母们不管,在厂里希望你们多听他。那样,和德宝就不必为你们操心。”
向阳就代表另外两个说:“放心,们保证。”
九七四年,共乐区儿女们又都长岁。他们人生各自发生变化,关系也发生变化。有人逢喜事精神爽,有遇到挫折也因而开始成熟。在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小市民生态和想躲都躲不开变质政治环境双重挤压之下,年龄大点儿沾上烟酒,年龄小点儿为获得份人生安全感本能地依附于年龄大。而不论年龄大小,几乎都没有任何能力哪怕稍微改变下人生状况,父母也完全帮不上他们忙。只能像父辈那样靠江湖义气争取别人好感,以便在急需帮助时借助下哥们儿,或在同样感到压力时抱团取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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