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这个星期就要去附近小学上学。
“雪子妹妹怎样?”
“身体很好。秀哥儿闹肚子时,雪子姑娘照顾病人比护士还内行,太太佩服得不得。”
“以前悦子生病时,她也照顾得很周到,想大姐定多亏她帮忙。”
“不过遗憾是那住宅没有闺房,目前四铺席半大那间屋子既是哥儿们书房,又作为雪子姑娘卧室。姑老爷也说如果不早日换个大点儿住宅,给雪子小姐间专用屋子,她太受罪……”
庄吉这个人比较饶舌,他讲到这里,压低嗓门说:“雪子姑娘回去以后,姑老爷很高兴,想留住她不再让她脱身。您瞧,他对待雪子姑娘可小心哩,丝毫不敢触犯她,而且拼命讨她好,看得很清楚。”
听庄吉汇报,幸子对于东京方面情况也能想象出个大概。不过,雪子还是没有信来。想到雪子虽然不像大姐那样,不过也把写信当作是件大事,平常懒得动笔,再加没有她自己屋子,不能安安静静地写东西。幸子考虑下,对悦子说:“小悦,给你阿姨写封信试试。”便让悦子在妙子娃娃明信片上写上三言两语寄出去,可是依旧没有回音。二十号过后个赏月晚上,贞之助建议:“今晚写封集锦信寄去怎样?”大家致同意。吃完晚饭,贞之助、幸子、悦子和妙子都聚集在供着赏月果品那间日本式屋子廊檐下,让阿春磨墨,摊开卷纸,贞之助写首和歌,幸子和悦子每人写首俳句,妙子在这方面不擅长,她就画幅松林悬月水墨写生画。
待到密云冉冉去,中庭明月挂松梢。贞之助
团圞明月下,顾影少人。幸子
今夜月色好,阿姨东京看。悦子
接着就是妙子水墨风景画。幸子那首俳句本来在“团圞明月下”后面接句“独缺汝人”,悦子原作是“月儿亮晶晶,阿姨东京看”,都是贞之助给改成上面这样。
最后大家说“春倌也得写”,不料阿春竟然提起笔来就写首俳句:
团圞中秋月,云中初露脸。春
字迹奇小而笨拙。幸子随后拔取根供月狗尾巴草,剪下狗尾巴,夹在卷纸中间寄出去。
第二十四章
这封集锦信寄出不久,幸子就收到雪子给她回信。信上说:“遍又遍高兴地读着来信,感人心脾。中秋那天晚上,独自在二楼赏月;读来信,想起去年在芦屋家中赏月情景,仿佛昨天事情那样浮现在眼前。”那封信内容写得比较感伤,此后又好久没有再来信。
雪子走后,幸子决定让阿春睡在那个屋子里,阿春铺盖摊放在小悦卧床下。才过半个月,悦子讨厌阿春,叫阿花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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