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意。
朝来金风刺肌,东京已经完全是秋天,不知你们那里怎样?务望保重玉体。
幸子收到这封信这天早晨,关西地方夜之间变得秋高气爽。悦子已经上学去,她和贞之助面对面地坐在餐室椅子上看报,报上登载着“军舰飞机空袭潮州和汕头”消息。她闻到厨房里飘来煮咖啡扑鼻香气。
“秋天啦!”她眼光离开报纸突然抬头对贞之助说。“您不觉得今天咖啡特别香吗?”
“嗯……”贞之助应声,依然专心读着摊开报纸。这时,阿春送来咖啡,托盘里还有封雪子来信。
幸子正在惦念她们去东京已经十多天,收到信便立即拆开。看到那忙乱中抽空匆匆写出来笔迹,马上联想到大姐和雪子过是多忙碌日子。信里提到那位种田,是姐夫胞兄,在商工省做官,幸子她们还是十几年前大姐结婚时和他见过面,现在连他面貌都记不得,大姐和他见面次数大概也不太多。因为姐夫上个月就曾寄居他家,所以这次只得暂时在那里挤下。姐夫是他胞弟,固然无所谓,大姐和雪子第次来到陌生地方,托庇在名古屋男方亲戚家,又是长辈家里,该有多不方便。再加孩子生病,得请医生,就更加麻烦。
“这封信是雪子妹妹寄来吗?”贞之助手里拿着咖啡杯,好不容易才放下报纸问声。
“正想着为什好久都不来信,哪里知道出大乱子。”
“到底是什事?”
“喏,你看看吧……”幸子把三页信递给丈夫。
又过五六天,尽管已经过时,却收到东京寄来感谢送别以及改变住址铅印通知。雪子自从写过那封信以后再也没有来信。只是星期六那天晚上去东京帮助搬家兼问候音老头儿子庄吉,星期早晨回到大阪,受委托来芦屋报告情况。他当天就赶来,报告内容是:昨天星期日顺利搬好家;东京出租住宅建筑质量粗糙,远远比不上大阪,特别是纸槅扇等设备非常低劣;楼下四间屋子,两铺席间,四铺席半两间,六铺席间;楼上三间屋子,八铺席间,四铺席半间,三铺席间。因为是东京建筑尺寸,八铺席只相当于关西六铺席,六铺席相当于关西四铺席半,所以房子十分简陋,可取之处就在于屋子是新盖,给人种明朗印象,方向朝南,阳光充足,比上本町阴暗房子卫生;自己家里虽然没有庭院,但附近都是些高级住宅和花园,环境清静幽雅;还有,走到道玄坂,就是繁华商店区,有好几家电影院,看来孩子们对每件事都觉得新鲜,似乎都在庆幸能搬到东京来;秀雄病也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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