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去哪里。
谢醒笑笑,能去哪里?还不是回爸茶楼。可隔两年,爸得病死。妈呢,改嫁给茶楼东家,个老鳏夫。日子便不那好过。就又走,火爆脾性,也是受不旁人闲话。
后来,就满世界地瞎混呗。你知道玩股票,在“同钦”挣那点钱,全都投进去。跟着帮朋友,也是狗屎运,竟没怎赔过。五年前股灾,恒生指数年去九成,股票跌到㶶。放手搏,趁低买进,如今已经翻六倍。虾蟹各有路。咱师兄弟,你有你风光。啊,闷声不响大发财。你猜做第件事是什?
那老东西死,把爸妈辛苦过茶楼,从他不肖子那里给买过来。如今,茶楼不如以前景气。呢,改个酒楼,做晚市。对,你大概也听说,香港明年要通地铁。朋友说,周边楼价必涨。那铺在市口上,少不再赚上笔。
最近,把酒楼给装修。如今时兴“中式夜总会”,做午夜生意,有吃有玩。舞小姐们喜欢得很。说起来,你还抢不少生意。问她们,个鸡毛店,中意什。她们说,中意吃你这儿豆腐干。冇阴功!
这时,门响。戴得走进来,大声说,爸让来帮忙打烊。他也不看五举,径直收拾起桌椅板凳。
谢醒望望他,鬼鬼笑道,说呢,什豆腐干。这些小骚娘,是贪图吃这儿鸡仔嫩豆腐。
五举遥遥道,阿得,过来叫人。
边对谢醒说,凤行弟弟,惯坏,没什规矩。
谢醒恍然道,说上海话?
五举说,香港土生土长孩子,老家话都不怎会说。
谢醒哈哈道,这会儿打烊,可是来逐客。先不留。
他站起身,从西装里掏出名片来,给五举张。另张塞给阿得,拍拍他肩膀,扭头跟五举说,你老婆弟弟,那就是弟弟。改日醒哥带去白相,年轻人,要好好开开眼界。
这个月末中午,司马先生来。不过半个月未见,人憔悴许多。头发长,在头顶堆叠着,也没有理。原是个大脸盘,因为身上瘦,走路摇三晃,禁不住似。人倒还是笑嘻嘻,照例在大红卡座坐下,要个红烧肉碟头饭。
五举关切问他。他说,嗨,写完本书,病场。
五举赶紧另外给他端碗螺头汤来,说,不懂这写书事,但费脑子就要伤身,得好好补补。
司马笑道,有劳有劳。这道理,就跟生孩子差不多。怀胎十月,生出来。做老娘,可不得虚上个年半载。啊,就当是坐小月子喇。
接下来,司马先生就又天天来。气色也渐
渐好起来。到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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