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朦胧。可看得出他笑笑眼,望着五举,望得五举有些局促,垂下脸。
谢醒便说,你啊,这多年,还是个老实头。真想不出天大事情,是你干。
看出五举疑惑。他接着说,后来,又回过同钦楼。老自然是不肯见。便问,小呢?企堂老冀说,小厉害,为个上海女人叛师门,现在都叫他“五举山伯”。
五举不作声。
谢醒说,听,心里那个松快。这可杀那人气焰。当年他把踢出去,最后落得个孤家寡人。叫他寸,叫他“命由不由天”!
你可知道,他叫你给整怕。你走后,他连收好几个徒弟,失心疯似。个个不成器。算尽机关,到头来,他那手莲蓉,怕是要失传喽。
阿举,这些年,要说咱俩没见过面呢,也不确当。你未见过,可见过你。
五举抬起头,茫然看他。
谢醒叹口气,呢,就是个拧脾气,做事就要寻个究竟。你都是茶楼里养大孩子,知心知底。你先在“多男”,又在“同钦”。“大按”“小按”都做过,也都做得好。赶上姓荣支单传,怎说走就走,这是要多大舍得。想不明白,想不通。想不通就要寻个究竟。你前面这间“十八行”做得风生水起。就去看,伙群人躲在包厢角落里。临请客主人家,要见大厨。你走出来,你老婆也走出来。两个人笑盈盈,很般配,看得眼底酸。
认出来,你老婆,就是当年和你起上《家家煮》节目女仔。是啊,那电视节目,也看过。就为看个你。离开“同钦”,不为看那老,就为看个你。看你路,怎少年得意,看你要混成“大按”车头。有你在,就有个盼头。终有天,河东河西,做那笑到后面人。
可“十八行”,莫名就关张。也听不到你消息,心里下子就空。空,凉,许多念头都没。也好吧,就“今朝有酒今朝醉”。
想不到,在这里见到。听丽娜说她们帮衬“十八行”,还以为是个拾牙慧小馆子,没想到真是你。五举,你老婆呢,没在店里?
五举抬起头,说,过身。
他这才发现,说这些,没有预想痛感。说出便说出,像是说个故人。
谢醒愣愣,说,抱歉……什时候事?
五举说,老店关张那年。
谢醒倒上杯酒,对五举抬抬手,喝。又斟满杯,慢慢洒在地上。
两人静默地坐会儿。谢醒说,五举,心里从未怪过你,你人厚道。出同钦楼门,咱们还是师兄弟。你要难,跟说。
五举摇摇头,也倒上杯酒,饮下。他说,还能对付。倒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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