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就像是一堵墙似的,一堵聪明的墙。他给了我一大堆好机会。他谈到去年只有48天感到舒适,谈到黑暗的情绪、受到背叛、生活在完全的孤独之中,谈到了作为一个没有读者的作家,还有严重失眠下不健康的夜间思绪。”
“但是,约瑟夫,这些正是你说你在寻找的那种机会啊!”
“是没错。但是,每次我一追究其中之一,我就无功而返。的确,他承认常常感到不适,不过他坚持说那是他的身体在生病——不是他,不是他的本体。至于黑暗的情绪,他说他为有勇气去体验黑暗的情绪而感到骄傲!‘为有勇气去体验黑暗的情绪而感到骄傲’——你能相信吗?胡言乱语!背叛?是啊,我怀疑他所指的,是与莎乐美小姐之间所发生的事情,但是他声称自己已经克服了它,并且不希望多加讨论。至于z.sha的部分,他否认有z.sha的倾向,不过,却捍卫病人有权利选择他本身的死亡。他可能会欢迎死亡吧!他说死亡的最终报酬是不会再死一次!但是,他还有太多事情有待完成,还有太多的书要写。事实上,他说他的脑袋在孕育着书,他认为他的头痛是脑子的分娩阵痛。”
对于布雷尔所收到的令人错愕的信息,弗洛伊德同情地摇着他的头,“脑子的分娩阵痛,好一个隐喻!就像雅典娜从宙斯的额头出来一样!奇特的想法,脑部的产前阵痛、选择一个人的死亡、拥有体验黑暗情绪的勇气。他不是个头脑不清的人,约瑟夫。我怀疑,这到底是疯狂的睿智,还是睿智的疯狂。”
布雷尔摇摇头,弗洛伊德则靠坐回去,喷出一股蓝色的浓烟,看着它袅袅上升,他缓缓说道:“这个案子每天都变得更为引人入胜。那么,有关绝望到要自我了断,那位小姐的描述又要怎么说呢?他对她说谎吗?是对你?还是对他自己?”
“对自己撒谎?你怎么对自己说谎?谁是那个说谎者?谁又被谎言所欺骗呢?”
“或许他的一部分有z.sha倾向,但是有意识的那部分并不知情。”
转过头来,布雷尔更为仔细地端详着他年轻的友人。他预测在他脸上会看见一丝笑意,不过,弗洛伊德还是一本正经。
“西格,你越来越常说到这个不受意识控制的小矮人,过着独立于他的宿主的生活。拜托,西格,把我的忠告听进去,只对我提一提这套理论就算了。不,不,我甚至不能称它为一套理论,它无论如何都没有证据可言,让我们称它为一个想象的概念吧。不要对布吕克提到这个想象的概念:你只会帮助他解除他的罪恶感,他没有勇气晋升一个犹太人的罪恶感。”
弗洛伊德以不常见的坚决做出回应:“在我有充分证据去证明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