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
桂姐对曾太太说:“您不见,您不会相信。咱们回家时候儿,定顺便到她们家去看看那几双鞋。”
莫愁谦逊说:“别听她,不过曾伯母您好久没到们家,吃完饭到们家坐坐儿吧。”
曾太太要去看鞋,因为她好爱慕姚家这两个女儿。所以她们就到姚家看看两位小姐做鞋,在黑缎子鞋面儿上,由于颜色深浅配得好,那只鸭子果然有跃然欲出样子。
曾太太说:“这好鞋穿在脚上,真是糟蹋。这应当献进宫里去。”她又跟姚太太说:“您是什肚皮呀?怎会生出这样女儿来呢?这叫想起木兰做腊八粥,那天她送给们吃,真是与众不同。老太太爱吃,连吃两碗。果仁儿好像进嘴就化样。老年人没有牙,爱吃软。”木兰很高兴,她说:“她老人家若爱吃,去给她做。”
曾太太心里想:“娶个会做饭儿媳妇真是福气。”
他们回家时候儿,木兰跟他们齐去。她看见曼娘正逗着岁大小孩子玩儿。那天下午天气晴朗,几盆菊花儿,快要凋谢,挺立在屋子里冬天光亮日光之中,使那间屋子有种幽静出尘冷若冰霜华美。孩子躺在曼娘母亲屋里床上,床上放着几双缎子鞋头儿,她们来以前,曼娘正绣那些鞋帮子。
木兰问:“你做完没有?”
曼娘说:“才做六双,还得要做两双,这年却快完。得夜里做,可是又得照顾孩子,做不几针就要停。”
木兰看见墙上有张九九消寒图,上面有九行,每行有九个圆圈儿,那是由冬至算到春初,等到八十圈儿涂完,严冬才已经过完,春季即将来临。木兰走到墙边,在新年前剩下那十天上画两只鞋。
她屈指计算道:“你还剩下十天,怎办?”
曼娘说:“若是没有孩子,这件事也容易很。”
木兰小声说:“把这双拿回去替你做。”
曼娘对自己针线活非常自负,从来没想到让别人替自己做,以前也没机会看到木兰姊妹到底多精巧。
曼娘说:“俩人针脚若不样,会看得出来。”在绣花时,针脚必须极其匀称平滑,越密越好。花瓣儿边上稍微不齐,那件活就算疏忽大意。每针与另针差距不能超过寸百分之,所以少女做起来也是很费眼力。
木兰拿起放在床上绣花儿,仔细打量,她说:“想也做得。”说着微微笑,颇觉自得。又说:“不敢说能跟你比美,也不会让你丢脸。”
丫鬟凤凰现在来到门口儿说,太太说并不是认真让木兰小姐来做腊八儿粥,不过老太太倒喜欢喝点儿木兰上次做花生汤。
曼娘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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