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爱喝你做腊八儿粥。你怎做?”
木兰说:“也没有什仙方儿。只是从药书上学里头放点儿药,让果仁烂得快。奶奶若答应,现在就可以做。”
凤凰去回禀曾太太,会儿回来,说太太要她去帮忙。
木兰问:“雪花呢?”
曼娘说:“她着凉,有点儿不舒服,在那间屋里呢。”凤凰说:“这个炉子不够大,咱们从厨房再抬个来。”
她叫人搬来个大炉子,开始帮着木兰准备东西。雪花听见她们正在做事,就起来帮忙,但在曼娘跟她母亲都不让她做。
雪花说:“这是份内事,不能麻烦凤凰姐姐。”
曼娘说:“她也是太太派来。”
现在凤凰比以前傲慢,想伺候谁才伺候谁。冷静不动情感,直爽坦白,不像雪花那样会额外去讨人欢心。雪花为人圆通,凤凰则为人方正,她对曼娘和曼娘她母亲并不特别客气,这让曼娘母女心中感到不舒服。
所以雪花才勉强起来帮忙,凤凰走开之后,她说:“只是点儿小感冒,昨天躺整天,现在觉得很好。不愿让人想偷懒,躲着份内事情不做。”
曼娘问:“谁会这想啊?”
雪花回答说:“知道您不会,别人会。”
木兰说:“你还不要做。你若定要做,们把花生端到你屋里去,你剥花生,等火着好再做。”
个火炉子,抬来摆在屋子中间,小喜儿看着火。厨房里人听说姚家小姐要给老太太做东西吃,大家都很兴奋。凤凰似乎很乐意做这件事,曼娘私下向木兰说:“你能指派动她做事情,真有点怪。妈跟都怕找她做事呢。”木兰说:“人不样,在于怎用。想凤凰早晚在这儿是个大帮手。”
说来也稀奇,半个钟头以后,汤做好。花生放在嘴里几乎就化。汤成粘半流体,喝下去嗓子觉得很舒服,花生汤和杏仁儿汤不但营养,而且对咳嗽嗓子哑也有益处。凤凰和小喜儿忙着碗碗往各院里送。老太太高兴得不得,开玩笑说要雇木兰做丫鬟,专给她每天做花生汤。
男孩子们这天到庙会去办年货。木兰叫荪亚为她小弟弟阿非买个万花筒。那时候儿,万花筒算种新鲜玩艺儿,她曾在蒋太医家看见过,非常喜爱。彩色对称变化图案,她看来真着迷。男孩子们回来之后,荪亚直来到曼娘院子里。他买两个,木兰好喜欢。但是问他价钱,他却不说。
曼娘说:“你不必给他钱,他不会要。你最好给他碗花生汤。”
花生汤还只剩碗。本来木兰和曼娘要二人分喝,但是木兰把那碗端给荪亚。
他刚从外面冷天回来,觉得那碗花生汤更加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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