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到过的人。“我对温克勒这个人一点儿都不相信。”他告诉她,“不过库勒——我喜欢库勒,他是哈利的朋友里唯一支持他的人。可问题是,如果库勒是对的,那科赫就是错的,而我真的相信他说的有点可信。”
“谁是科赫?”
他解释了他怎样回到哈利的公寓,讲了他对科赫的访谈,讲了那第三人的故事。
“如果这是真的,”她说,“那真是非常重要。”
“这证明不了任何东西。毕竟,科赫在验尸审讯时打了退堂鼓,那这位陌生人或许也不愿意出来做证。”
“问题不在这儿,”她说,“这意味着他们撒谎了:库尔茨和库勒。”
“他们说谎也许是为了不给这家伙带来麻烦——如果他是个朋友的话。”
“又一个朋友——在现场。那你那位库勒的诚实又从何谈起呢?”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科赫像牡蛎一样紧紧关上了门,把我从他的公寓赶了出来。”
“他不会把我关在门外的,”她说,“或者他的伊尔泽不会。”
他们走了长长的路一起来到了公寓。雪凝结在他们的鞋上,令他们像坠着铁脚镣的罪犯那般举步维艰。安娜·施密特说:“还远吗?”
“不太远了。看到前面路上那堆人了吗?差不多就是那儿。”那堆人像滴到白色上面的一滴墨水,流动着,变换着形状,又向外散开。待他们又靠近了一点后马丁斯说:“我想那就是他所在的街区。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政治示威游行?”
安娜·施密特停下了脚步。她说:“你还跟谁说了科赫的事?”
“就跟你和库勒上校说了。怎么啦?”
“我害怕。这让我想起……”她的眼睛紧紧盯着人群,他一点也不知道从她那混乱的过往升腾起了怎样的记忆,向她发出了警告。“我们走吧。”她向他恳求道。
“你疯啦?我们是有事来的,很重要……”
“我在这儿等你。”
“可你是要去跟他说话的。”
“马上去搞清楚那些人……”她接着说出一句对于一个在舞台脚灯后面工作的人来说很奇怪的话,“我讨厌人群。”
他继续一个人慢慢朝前走去,雪在他的脚后跟上不断结块。这不是一个政治集会,因为没有人在发表演讲。他感到那些脑袋都转了过来看着他走去,好像他是大家正在等待的人似的。待他来到那一小堆人的边缘,他确定了那正是他要找的房子。一个人使劲看着他说道:“你又是一个吗?”
“什么意思?”
“警察。”
“不是,他们在干吗?”
“进进出出都一整天了。”
“大家在等什么?”
“想看他被抬出来。”
“谁?”
“科赫先生。”马丁斯忽然觉得也许是除了自己之外有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