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
门。
刚要进去，他却站在那儿用身体挡住。‘她在哪里？她在哪里？’他看着浑身直哆嗦。想，如果他这样不放心，那就糟！这时候吓得两条腿都软，就怕他不放进去，或者大声叫喊起来，或者玛尔法·伊格纳季耶芙娜跑过来，或者发生别
什
情况。当时已经不记得，站在他面前，自己脸色肯定煞白。悄声说：‘就在那儿，就在那儿窗下，您怎没看见呢？’‘你把她带来，你把她带来！’说：‘她害怕，刚才叫喊声把她吓坏，她躲进树丛里去，您亲自从书房里叫她
声。’他转身就跑到窗前，把支蜡烛放在窗台上。他喊道：‘格鲁申卡，格鲁申卡，你在这儿吗？’尽管他亲自叫，但还不愿从窗里探出身子，他由于害怕而不想离开，因为他对也不放心，所以才不敢离开。走到窗前，把整个身子都探出去，说道：‘那不就是她吗，她在树丛里朝您笑呢，看见吗？’他突然相信，竟浑身哆嗦起来，他太爱她。他把整个身子都探出窗外。这时候马上抓起铁镇纸，您记得吗，就在他书桌上，约有三磅重，从他身后用棱角对准他太阳穴使劲砸下去。他都来不及叫喊声，就突然坐下去，又给他第二下、第三下。第三次砸下去时候感到他脑袋已经砸碎。他突然仰面倒下去，脸上全是血。仔细看下：身上没有血，没有溅上，把镇纸擦干净，放回原处，走到圣像那儿，从信封里掏出钱，把信封扔在地板上，粉红色带子也扔在旁边。走进花园，浑身打战。直走到那棵有窟窿苹果树下，您是知道那窟窿，早就物色好，里面已经放好旧布和纸，是早就准备好。把那笔钱用纸包好，再裹上旧布，深深地塞到里面。这笔钱在那里放两个多星期，就是这包东西，是在出院以后才掏出来。回到自己床上躺下，忐忑不安地想：‘要是格里戈里·瓦西里耶维奇真被杀死，那事情就很糟糕，如果他没有死，会儿苏醒过来，那就太好，因为他可以证明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来过，肯定是他杀人抢走钱。’当时由于怀疑和着急而开始呻吟，想让玛尔法·伊格纳季耶芙娜尽快醒过来。最后她终于起来，刚要跑过来看，突然发现格里戈里·瓦西里耶维奇不在，便奔出去，接着听到她在花园里大喊大叫。大家为这件事折腾整整夜，感到完全放心。”
他讲到这里停下来。伊凡从头至尾在静静地听他说，动也不动，两只眼睛紧紧盯着他。斯梅尔佳科夫讲时候只是偶尔看他眼，大部分时间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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