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第
次探望他以后过
两个星期，原来那些奇怪
想法又像以前样开始折磨他。单单指出以下事实就足以说明他是多
痛苦。他不断地问自己：为什在当时，在临走前夕，在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家里，他像小偷样悄悄地走到楼梯口仔细倾听父亲在楼下动静？为什后来回想起来就感到恶心？为什第二天早上在路上突然感到那烦恼？而快到莫斯科时候又对自己说：“
是下流坯！”前不久他还想过，所有这些令人痛苦想法也许会使他打算把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忘掉，这些想法简直搅得他日夜心神不安。他正在这样想时候，恰好在街上遇见阿廖沙。他马上拦住他，突然向他提出个问题。
“你还记得吗，那天午饭以后德米特里冲进屋把父亲打顿，后来在院子里对你说，给自己保留‘希望权利’，现在你说，你当时想过没有，是盼望父亲死去，你想过没有？”
“想过。”阿廖沙轻轻回答。“确实是这样，连猜也用不着猜。但你当时有没有还想过，恰恰希望‘条毒蛇咬死另条毒蛇’，就是让德米特里杀死父亲，而且越快越好……而自己甚至不惜促成其事？”伊凡接着问。
阿廖沙脸色微微发白，默默地看着哥哥眼睛。
“说呀！”伊凡大声说。“很想知道你当时是怎样想。需要知道，你要说真话，说真话！”他深深地吸口气，已经预先怀着某种恶意看着阿廖沙。
“对不起，当时连这点也想到。”阿廖沙喃喃地说这句便沉默不语，连句“缓和话”都没有。
“谢谢！”伊凡生硬地说完便扔下阿廖沙扬长而去。从此以后阿廖沙就发现，伊凡哥哥似乎下子开始疏远他，甚至好像恨他，因此后来他再也不去找他。但在此刻，刚和阿廖沙相遇之后，伊凡·费奥多罗维奇并没有回家，突然又去找斯梅尔佳科夫。
七、第二次走访斯梅尔佳科夫
那时斯梅尔佳科夫已经出院。伊凡·费奥多罗维奇知道他新住所：就是那幢摇摇欲坠木头搭建小房子，那里共有两间小屋，中间隔着条过道。玛丽娅·康德拉季耶芙娜和她母亲住间，斯梅尔佳科夫单独住另间。天知道他凭什住进她们家：他是白住呢还是付房租？后来有人以为，他是作为玛丽娅·康德拉季耶芙娜未婚夫住进去，暂时还不付房租。母女俩都非常敬重他，把他看作高出她们头人物。伊凡·费奥多罗维奇使劲敲开门后进入过道，根据玛丽娅·康德拉季耶芙娜指点，直接走进左边斯梅尔佳科夫住“最好房间”。这间小屋有个瓷砖砌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