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在您之后爱上另个人,您会收下照送不误,甚至还会把回信也带回来。您就是到四十岁,也还会替送这类信。”
她突然笑起来。
“您心真是既狠毒又天真。”阿廖沙对她笑笑。
“您说天真,那就是在您面前不感到害臊,不但不害臊,而且也不想害臊,恰恰在您面前,对您,不觉得害臊。阿廖沙,为什不尊重您呢?非常爱您,但不尊重您。要是尊重您,那就不会这样恬不知耻跟您说话,是这样吗?”
“是这样。”
“您相信对您不害臊吗?”
“不,不信。”
丽莎又神经质地笑;她说得又急又快。
“给您狱中哥哥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送去糖果。您知道吗,阿廖沙,您这个人太好!您这样快就允许不爱您,因此将更加爱您。”
“您今天叫来有什事,丽莎?”
“非常想告诉您个心愿。希望有个人来折磨,娶,然后就折磨,欺骗,离开,抛弃。不愿成为个幸福人。”
“您爱混乱?”
“是,希望混乱!总想放火烧房子。直在想象怎样跑过去,偷偷地放火,当然要偷偷地干。人们来灭火,而房子在燃烧。知道是怎回事,可就是不说。唉,尽说蠢话。真无聊!”
她厌恶地挥挥手。
“您生活太富有。”阿廖沙轻轻说。
“当穷人是不是要好些?”
“要好些。”
“这都是您那位已故修士灌输给您。这话不对。即使富,其他人穷,那也照样吃糖果、乳脂,不分给别人吃。哎,您别说,您什也别说。”她挥下手,虽然阿廖沙根本没有开口。“您这套以前早就跟说过,都能背出来。无聊透顶。如果以后成穷人,那就要杀人——即使以后富,说不定也会杀人——干吗坐着无所事事!您知道吗,真想去收割庄稼,收割黑麦。嫁给您,您就去当农民,真正农民,们养匹小马,您愿意吗?您认识卡尔加诺夫吗?”
“认识。”
“他晃来晃去地尽在幻想。他说:何必过真实生活,还是幻想好。可以幻想最大欢乐,实际生活就乏味。而他自己快要结婚,他还曾经向表白过爱情呢。您会玩陀螺吗?”
“会。”
“他就像陀螺样:让他旋转起来放到地上,再用鞭子抽打,不停地狠狠抽打:如果嫁给他,就辈子抽得他团团转。您和在起不感到害臊吗?”
“不。”
“不讲崇高事情,您定非常恼火吧。不想做圣女。个人犯十恶不赦大罪,到另个世界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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