嚅着问。
“爸爸,他是来向你告状!”阿廖沙熟悉个声音在布幔后面角落里大声说道,说话就是他前不久遇见那个男孩。“是咬他手指!”布幔拉开,阿廖沙看到前不久敌视他那个男孩躺在墙角里圣像下由椅子拼成床铺上,身上盖着自己那件小大衣和条旧棉被。很显然,他身体不舒服,从那双火样灼人眼睛看来,他正在发烧。他看着阿廖沙,毫无惧色,好像在说:“在家里,现在你不敢拿怎样。”
“咬什手指?”上尉从椅子上欠起身。“他咬您手指,先生?”
“是,咬。刚才在街上他跟群孩子互相扔石块,他们六个人打他个,走到他跟前,可他竟向扔石块,接着又把另块石块扔到头上。问他:做什对不起他事?他突然冲过来狠狠地咬手指,不知道是为什。”
“这就揍他,先生!马上就揍,先生。”上尉已经从椅子上跳起来。
“可不是来告状,只是把情况说说……根本不是要您去揍他。再说他现在好像在生病……”
“您以为真会揍他吗?您以为为让您完全满意会马上把伊柳沙拖出来,当着您面狠狠揍他顿吗?您要马上这样做吗?”上尉突然转身对阿廖沙说,那架势就像要向他扑过来似。“先生,为您手指感到遗憾,但您是否要在揍伊柳沙之前,为让您称心满意,先当着您面立即砍掉自己四个指头,就用这把刀子砍?为满足您报仇愿望,想砍四个指头够吧,先生?用不到再砍第五个吧?……”他突然停住,好像喘不过气似。他脸上每个部位都在抽搐,目光带着异乎寻常挑衅神色。他像发疯似。
“现在好像切都明白,”阿廖沙忧伤地轻声回答说,继续坐在那儿。“看来您儿子是个好孩子,他爱父亲。他咬是因为哥哥欺负您……这件事现在明白。”他犹豫地重复句。“但是哥哥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现在对自己行为感到后悔,这知道,假如他能上您家来,或者最好在原来那个地方跟您重新见面,那他会当众向您道歉……如果您愿意话。”
“就是说先揪胡子,再请求原谅……事情就此结,双方满意,是这样吗,先生?”
“不,恰恰相反,无论您要他做什,您要他怎样做,他都会做!”
“这说来,假如要和他阁下在那个小酒馆——那酒馆叫京都酒馆——或者在广场上向下跪,那他会下跪吗?”
“是,他会下跪。”
“这太使感动,先生,太使感动,太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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