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仆人差不多,他还说,真的这样说,国王的仆人不会挨饿,不会穿得破破烂烂,生活比天堂里还好,这是因为,虽然天堂里没有人跟亚当争夺美食,他爱吃什么就吃什么,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但他没啥可穿的,我发现这是胡说八道,我不是说天堂,亚当的时代还没有我呢,而是指马夫拉,我没有饿死是因为把挣来的钱都用光了,穿的还这样破破烂烂,至于说什么国王的仆人,我还指望在死以前能见上主人一面,也许会因为长时间远离家庭痛苦地死去,一个有儿女的男人光是看到儿女的脸就能获得滋养,如果孩子们只是看到我们的脸就能被养活该多好,命运嘛,就是互相注视着走完一生,你是谁呀,来这里干什么,不论我是谁,不论我干什么,我已经问过,但没有得到回答,不,我任何一个儿子的眼睛都不是蓝色的,但是我相信他们都是我的儿子,蓝眼睛这种事偶尔在家族里也会出现,我母亲的母亲的眼睛就是这种颜色;我叫巴尔塔萨·马特乌斯,所有的人都称我“七个太阳”,小个子若泽知道人们为什么这样叫他,但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又为什么要这样叫我,如果我们比照耀我们的唯一太阳年长七倍,那么我们早该是世界的国王了,这都是曾经离太阳很近,现在又喝多了的人的疯话,如果你们听我说了胡话,那要么是因为被太阳晒得太厉害,要么是因为喝得太醉,说正经的,整整四十年前我在这里出生,如果我没有数错的话,我母亲已经死了,她叫玛尔塔·马利亚。我父亲几乎不能走路了,依我看他的脚上生了根,或者是他的心正在寻找永远休息的地方,像若阿金·达·罗查一样,我们有一块地,可是,这样大兴土木,我们那块地已经没有了,那上边的有些土还是我自己用手推车推走的呢,我祖父当年怎么能知道,他的一个孙子亲手把耕种的土地扔出去呢,现在人家要在那块地方盖什么塔,生活充满坎坷,我的生活中坎坷也不少,年轻的时候我为人家耕种过土地,我们那块地太小,我父亲整年在地里干活,还有时间到外边去干,增加点收入,嗯,饥饿嘛,我们没有受过真正的饥饿,但也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富裕或者富足,后来我去为国王打仗,左手留在了战场上,直到后来我才明白,没有左手就变得和上帝一样了,离开战场以后回到马夫拉,但在里斯本待了几年,就是这些,说完了;你在里斯本干什么,若昂·安内斯问,他是这群人中目前唯一有手艺的人;在王宫广场的一家肉店里干活,但只是把肉拖过来拉过去;什么时候你曾经离太阳很近呢,这是曼努埃尔·米里奥提出的问题,也许因为他过去看惯了河水流动的缘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