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不如少一事”生活哲学了。
人生仿佛只像是一张感光的底片了,一辈子中好坏全装进去,但其中过程,谁不希望能将画面处理得美好、和谐。几家能够?
在肉体极为疲劳,在肌肉失去灵活而精神仍醒的时候,我有时经历到一种类似一段死亡前的倒数时光,那时一个人似乎他的灵魂呼之欲出,几乎要完全脱离了我执,而在他一生中第一次那么客观地看着自己,这是他第一次从镜子以外看见自己,而痛苦与忧愁不再烦扰他,快乐也不再滞住他,他深深地体会到这是一个令人欣慰的转换与开始,一次由结束所造成的完美,独一无二的一次经历。
有时渴望自己陷入贫病虚弱中,或许我将因此而迎接着世人。
晚阅毕《夏济安日记》,字字如泣如诉,哀婉动人,道尽真性情之人的惆怅人生,一世为人,实乃炼狱一遭。
吾今之遇,比起济安,可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然济安所生之时在前,恐亦有苦难言之处甚巨。
世人不幸之性情之人,纤弱之灵始终穿插在时代之中,我须勠力坚持理想,才不辱诸苦命前辈之风骨。
今后当多寻找吾辈失散之族群,以求心灵交通之感动。如济安、赫塞②、卡缪……米兰·昆德拉。
我的问题是,身为一个中国人,如何好好地活着。
除此无他。
艺术之于人生,犹如拐杖之于人,虽人工但不造作,虽后天而非虚假,相辅相行,相加亦相减。
对我而言,最深的恐惧不是冲突,而是幽暗的寂寞,只要这种噬人的黑影一笼罩下来,我立刻愿意放弃一切偏见与对立,去寻找救星,倾听任何琐碎无聊的谈话,在尚未了解死后的真相前,任谁也无法摆脱虚无的倾向。何不尽力让人世温暖?
散文,写作者面对新题材心中的虔敬戒慎,类比《长白山夜话》中梅济民描写的“采老人参精”,用红线绑住并磕头膜拜的心情……
文字像是中药,虚不受补。
文字是补药,不是解药。
幽默是悲伤的低音部。
毕竟,不是每次一鼓掌便会出现空中飞人的。
写作和做人一样,要“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写作的回报?苍蝇看到狗屎,没有所谓的回报,“啪”的一声而已!
作品要有眼,从眼这个灵魂之窗可以看到太多东西,要像下围棋一样,至少有两个眼才是作品,才能活。
人不怕输,怕的是输了想法。(某人说的)
艺术和宗教皆从死亡开始。
如果一个人生前什么都明白了,阎罗王可能会非常没面子。
写作是一种结绳记事式的文字语言,一种暧昧不明的思考模式(寻找原始的语言)。
我们并不模仿真实,我们模仿虚构。
有些人对自己写作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