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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科诊所(4 / 8)

家成嚼动嘴里槟榔,点点头,往地上吐口槟榔汁。

朱头摘下耳朵上香烟点着,斜抬着脸说:“不是找赵逸民吗?他妈个屄叫他算便宜点啦,老子也留学话老子来开!”

朱头刚说完,两人便同时笑起来。

林家成把香烟屁股弹到门外说:“你他妈哪那多废话。”

朱头把牛皮纸袋里过户资料抽出来看,林家成又点燃支香烟。

“晚上拿票给你。”朱头捞起地上半罐啤酒往嘴里倒大口,用手背抹抹鼻子说,“操他妈,同班同学他妈个屄人家钱就比较好赚,操他妈屄。”

林家成把车钥匙从钥匙圈上转下来,交给朱头说:

先闪人。”

“真不玩?”

“不玩。”林家成走出修车间。

“要不要调点?”朱头在他背后叫着说。

林家成摇摇手,没有回头,往车厂外走去,看看手表,戴上墨镜,招辆计程车赶回家去。

推开大门,林老先生正吃力地把院子走道上几盆笨重盆栽移回原位。林家成见状两手各提盆靠到墙根上,叫他父亲不要搬。林老先生头顶上稀松几根银发间冒着层细小汗珠,口里兀自喃喃地骂着林老太太:“死不还糟蹋人。”边又咕哝着要喷杀虫药,便拾起刚才放在墙角罐喷剂来,冲着花树间暗处四下喷洒着。林家成闻到股刺鼻柠檬味,才发现他父亲手上拿是清洁家具用喷雾蜡。林老先生每喷洒下便吐出句不悦骂声,不时已喷到庭院角去。林家成把走道上最后盆长寿菊拉回原处之后,便走上石阶,拉开纱门走进屋里去。

客厅地上叠七八摞五颜六色旧衣服,电视是开着。林家成察看卧房内没有人,听到厨房那头传来竹扫把敲地发出声音,便往厨房走去,看到小庭正拾起刚掉落扫把,另手举着只塑胶畚箕,正在扫动翻那锅米饭。有些饭团洒落在洗手台下有污水地方,林老太太正跪在地上用手抓着吃。林家成把他母亲扶起来,掸掉她衣服上饭粒,再打开水龙头,先抹点肥皂在自己手上,然后拉着林老太太双手,到洗手台上冲洗。他回头叫小庭先到客厅里去,不要再扫,小庭倔着不肯,两个鼻孔鼓得圆圆,重重地在地上跺脚,结果脚踩在饭粒上,连人带扫把起摔在地上,继而大哭起来。林家成手牵着林老太太,手抱小庭,带她们到饭厅餐桌旁坐下。林老太太才坐下便又起身往厨房里钻,林家成急追上前,把老太太再拉回到客厅沙发上。

林家成取消原来计划,现在他们必须全部起前往。

林老先生为找不到过去记忆中件香港衫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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