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论着未来,严肃地想着如何打发未来的日子。威廉开始重新恢复了最初跟这个女人求婚时找到的那种轻松和舒畅,如今这个女子已经成了他的妻子。伊迪丝挽着他的胳臂,好像要去干什么他说的而她以前从未做过的事情。他们在一家温暖的小店里喝了杯上午咖啡,看着行人匆匆穿过寒冷。他们找了辆马车,驶到美术馆。他们挽着胳臂,穿过那些高高的陈列室,穿过从那些画作上反射出来的绚丽的光彩。在寂静中,在温暖中,在这些古老的画作和雕塑中散发出来的没有时间概念的氛围中,斯通纳对这个高挑、优雅地走在自己身边的女孩爱意涌流,感觉一种无声的激情从内心升起,温暖又充满形式上的愉悦感,就像从四周的墙上散发出的缤纷色彩。
下午晚些时候,他们离开那里时,天空乌云密布,开始落下淅淅沥沥的雨。但是,斯通纳内心仍然保存着他在美术馆里积聚的那种温暖。日落后他们就很快回到旅馆,伊迪丝回卧室休息了,威廉朝楼下喊着让送一份夜餐到他们的房间。他忽然灵感一闪,亲自下楼到酒吧要了瓶加冰的香槟,要求一个小时内送上来。值班经理闷闷不乐地点点头,告诉他香槟不是太好。到7月1日,禁令将在全国执行,酿造或者提纯酒精已经是非法,旅馆地窖里任何种类的香槟都不超过五十瓶。他交的罚款会远比香槟的价值高。斯通纳笑着说,没关系。
虽然在父母的家里,在某些特殊的庆祝场合,伊迪丝喝过点葡萄酒,但从未品尝过香槟。吃晚饭的时候,菜就放在起居室的一张小方桌上,她紧张地看了眼放着冰块的那个奇怪的瓶子。两根白蜡在暗淡的铜托里,在黑暗的映衬中均匀地散发着光芒;斯通纳把其他灯光都熄灭了。他们说话的时候,两根蜡烛在两人中间闪烁摇曳着,光焰映照出那只光滑的黑瓶子,亮光照在围着瓶子的冰上。两个人都很开心,但又透着紧张和谨慎。
斯通纳并不熟练地拔出香槟瓶的塞子,伊迪丝听到响亮的嘭声后吓了一跳。白色泡沫从瓶颈里喷出来,弄湿了他的手。两人都因他的笨拙大笑起来。他们喝了杯葡萄酒,伊迪丝假装有些微醉。他们又喝了杯。斯通纳心想,他看出伊迪丝已经有一丝倦怠,某种沉静的表情浮现在脸上,一丝忧虑暗淡了她的眼睛。斯通纳站起来,走到她身后,站在小桌边她坐的地方。他把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很惊讶自己的手指放在她细嫩的皮肉和骨头上时,感觉自己的手指那么厚实和沉重。在他的触摸下,伊迪丝浑身变得僵硬,他让双手轻轻地滑向她纤细的脖颈两侧,任由它们擦过漂亮的红头发。她的脖颈很僵硬,由于紧张筋骨颤动不已。他双手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