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迪丝胳臂,轻轻地拎起来,这样她也跟着从椅子里站起。她把脸转向斯通纳。她眼睛大大,透着淡白色,在烛光中差不多像是透明,茫然地看着斯通纳。他对伊迪丝有种远远亲近感,对她无助有些同情。欲望在他喉咙中已经积聚得越来越厚,他都没法开口说话。他轻轻地把伊迪丝朝卧室方向拉下,感觉她身体中迅速出现某种强烈抵抗倾向,同时又感觉到拿掉这种抵抗企图。
斯通纳离开通向那间没有开灯卧室敞开着门,黑暗中烛光微弱地闪烁着。他轻声咕哝着,好像要安慰她,让她放心,但他那些话语都被闷着,自己都听不清在说什。他把双手放在她身上,摸索着将向自己亮出她肉体纽扣。伊迪丝冷淡地推开他。在黑暗中,她闭着双眼,嘴唇紧紧抿着。她转身躲过斯通纳,动作迅速地松下礼服,全都堆在她脚上。她胳臂和肩膀都裸露出来。她全身颤栗不已,好像得伤风感冒,然后平淡地说:“去别房间吧。会儿就准备好。”斯通纳抚摸着她胳臂,把嘴唇按到她肩膀上,但伊迪丝并没有转过来向着他。
在起居室里,斯通纳盯着那两根蜡烛,它们在他们吃过残羹剩菜上方闪着微光,中间放着装香槟瓶子,里面还剩半多。他往杯子里倒小份儿葡萄酒,尝口,酒已经变温、变甜。
他再次回去时,伊迪丝已经坐在床上,把被单拉在下巴跟前,脸朝上仰起,眼睛闭着,额头上皱出条纤细、暗示不悦皱纹。她好像睡着,斯通纳悄无声息地脱衣服,钻到床上,挨在她身边。躺下那阵子,他欲火难挨,欲望现在已经变成某种没有感情色彩东西,只属于他自己。他跟伊迪丝说着话,好像要为自己感觉到某种东西寻找个避风港。她并不应答。斯通纳把手放在她手上,隔着薄薄睡裙布料抚摸着渴望已久肉体。他手在她身上游动着,她纹丝不动,眉头皱得更深。斯通纳说话,冲着寂静叫着她名字,接着他把身子挪到伊迪丝身上,拙笨中又有温柔。当他抚摸她柔软大腿时,她猛然别过头,抬起胳臂挡住自己眼睛。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过后,斯通纳躺在她身边,怀着全身心爱意跟她说着话。这时伊迪丝眼睛睁开,看着他出现在阴影中,她脸上毫无表情。忽然,她扔掉身上被子,迅速穿过屋子朝卫生间走去。斯通纳看见灯亮,听到她在大声又痛苦地干呕着。他叫着伊迪丝名字,从房间走过去,卫生间门锁着。斯通纳又叫着她名字,没有应答。他又回到床上,等着伊迪丝。沉默几分钟后,卫生间灯灭,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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