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有女人?秋林大着胆子,走到齐师傅门口,将耳朵伏在门板上听。听会儿,听不清明,只有阵滋滋电流声,才晓得不是女人,是收音机。
秋林回到房间躺下。躺会,又不甘心,起身将耳朵贴到板壁上,此时,隔壁房间里面已经没有声音,齐师傅把收音机关掉。秋林躺在床上,床尾正对着房门,秋林看着房门,看着看着,忽然觉得慌张起来。他起身,找根木棒,顶在门后。番闹热,秋林困意全无,在床上坐着,望着房门,醒夜。
第二天早上起来,秋林下楼来,看着齐师傅正弯腰躲在柜台下忙碌,空气里股酒味。秋林走到后面院子洗漱。洗漱回来,齐师傅已经坐在饭桌边吃红枣银耳汤。
秋林用煤油炉煮泡饭,也坐下吃。齐师傅吃东西慢,细嚼慢咽。秋林吃阵,突然想起昨晚事情,又阵心慌,屁股像生钉子,坐不牢,便胡乱吃,跑到柜台里练算盘打包裹。这是马师傅托付,开春时,全县供销社有场比武大赛,马师傅想让秋林参加。马师傅说,供销社里能人不少,你如果能捧回红辣辣奖状,说不定领导看中,调你到县里上班。秋林听,心里感激。就算为马师傅争面孔,他也要吃苦。
中午,邮递员送来封信,是给齐师傅。齐师傅站在柜台里看信。秋林偷偷望过去,见齐师傅看着信,神色慢慢就变。这时,正好有个十二岁小孩进店,拎着个玻璃瓶来打酒。齐师傅赶紧将信肉塞回信封,眼神不定,随手拿酒提舀酒,倒进玻璃瓶里。等小孩拿着酒瓶出门,齐师傅眼睛突然亮,探头看着门口,好像想叫他。但眼睛往旁边秋林那里瞟眼,脸上又偃旗息鼓,不动声色。秋林看在眼中,觉得怪异,偷偷往柜台底下瞄,发现柜台下竟开着两埕酒,里外。
午饭过后,那个打酒小孩又来,背后还跟个男人,看面相,是父子。男人来者不善,进门就数落齐师傅。
是老买主,老酒吃多少年,你怎好卖掺水酒?做生意人心黑,酒里掺点水,也算。你这个酒,不是酒里掺水,是水里掺酒。
齐师傅不动声色,只说,你哪只嘴巴吃出酒里掺水?
男人说,你说用哪只嘴?
齐师傅说,你这也叫嘴?连句好话也讲不像,还能吃出好坏酒?
男人气得面孔通红,要发作,又不敢。齐师傅米八高,对死鱼眼瘟神样。男人身体哆嗦几下,牵着孩子悻悻而去。齐师傅低头打算盘,就像是什都没发生过样。
夜里,秋林照例去老倌那里坐,但没坐多久,就早早回南货店。秋林心里惦记着齐师傅半夜听收音机事情,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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