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变尖,坐不牢。这晚,秋林不敢再到齐师傅门口偷听,他怕那门突然打开,那真是要吓煞人。秋林进房间,锁门,将耳朵贴在板壁上。这屋本就是木结构房子,板壁薄,隔壁房间声音能听得清清爽爽。听会儿,隔壁没动静,秋林觉得有点失望,躺下。过不知多久,瞌睡虫上来,秋林迷迷糊糊之间,听见沙沙声响,打个激灵,迅速爬起,趴到板壁上。阵沙沙声后,果然又传来那个女人声音。这次秋林听清,女人在喊,0671,0671,你情报们已收到,你情况们已收到。随后,这声音又重复几遍。接着,是阵沙沙声,另个女人开始唱歌,唱得好听,软绵绵。唱完歌曲,有人介绍,这唱歌叫什君,声音不是特别清楚。秋林将耳朵往板壁里用力靠,隐约听见两个字,台湾。
秋林终于听明白,齐师傅原来在听台湾电台。台湾是蒋介石老巢,这齐师傅莫非跟蒋介石有什关系?秋林脑子乱糟糟,身体软绵绵,想起齐师傅那双死鱼眼,时间觉得天都要坍落来。
第二日早,太阳出山,红猛日头,齐师傅拉条骨牌凳,坐在门口翻晒红枣。红枣易受潮,潮便容易生虫。要趁好天气多过筛翻晒,才不会生虫籽。秋林夜没睡好,站柜台里哈欠连天。他偷偷望齐师傅背影,脑里翻江倒浪。秋林没想到敌对势力这嚣张,竟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坐自己面前。
临近中午,远远走来个人。穿中山装,戴顶蓝色解放帽。齐师傅看见,毕恭毕敬站起来,许同志,你怎来?
许同志说,有点小事情,来看看。
说着,就朝屋里走进来。许同志四处打量,看见秋林,说,你是小陆吧。
秋林愣,点点头。
许同志说,你父亲,们曾经机关里同事过。
许同志话让秋林有些意外,父亲出事后,很多旧识,见他都装作不相识。能主动提出与父亲相识,许同志是第个。秋林当即便对眼前这个瘦瘦人有些好感。
许同志说,你们酒埕放在哪里?
齐师傅说,在柜台里。
许同志用手点着秋林,小陆,你把酒埕帮抱出来。
秋林低头,看见脚下两只酒埕,犹疑下,将外面那只抱出去。酒埕放在地中央,许同志舀出提,看看颜色,嗅嗅味道,又尝口,咂咂嘴巴,将酒提放回去。
许同志又问,其他酒放在哪里?
齐师傅说,在后面仓库。
许同志说,你带去。齐师傅便带着许同志往屋后去。秋林愣在柜台里,他不晓得自己脑子里怎想,为什要把柜台外那埕酒搬出去,难道自己是被台湾特务气焰吓煞吗?
许同志和齐师傅到后面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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