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兴趣。她很快会发现瓦西里是作为政治犯被流放到西伯利亚。这时问题就转移给伊莉娜,她是会闭嘴还是尽苏联公民本分?在苏联,人们遇到这类问题时通常会向上级党组织汇报,也就是把坦尼娅询问事情报告给上级党委。
坦尼娅和瓦西里之间友情直都没人知道。这种私下来往对他们是种保护。因为没人知道他们关系,两人逃过私下印刷反动杂志而被判无期徒刑命运。瓦西里被捕以后,坦尼娅出于无奈,让双胞胎哥哥知道两人秘密。坦尼娅上司丹尼尔也猜到。但现在,坦尼娅却面临着秘密被陌生人知道风险。
她鼓足勇气拖延着和受访者谈话,然后,瓦西里出现。
坦尼娅赶紧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尖叫。
瓦西里看上去像个老头似。他身形很瘦,背驼得很厉害。他头发又长又乱,已经有不少白发,以前丰满脸庞现在刻满皱纹。他穿着灰不溜秋工作服,工作服口袋里插着几把螺丝刀。走路时候他直拖着步子。
伊莉娜问:“坦尼娅同志,你怎?”
“只是有点牙疼。”坦尼娅急中生智地说。
“真是太不幸。”
坦尼娅不知道伊莉娜是不是真相信她话。
她心跳个不停。她为找到瓦西里而兴奋,但又对他被摧残外表感到惊惧万分。坦尼娅必须对伊莉娜隐藏起自己如此复杂感情。
坦尼娅站起身,让瓦西里能看见自己。食堂里没剩下几个人,瓦西里不可能看不见她。为不让伊莉娜怀疑,坦尼娅故意把头朝旁边侧,没有跟瓦西里打照面。她拿起包,做出要走样子。“回莫斯科就要找个牙医。”她说。
透过眼角余光,她发现瓦西里突然停下来看着她。为不让伊莉娜发现,她故意问伊莉娜:“说说们要去学校吧,那里学生都是什年龄啊?”
伊莉娜边回到坦尼娅问题,边和她起走向食堂门口。坦尼娅试着用眼睛瞄瓦西里。瓦西里仍然愣着看坦尼娅会儿。两人走到瓦西里身边时候,伊莉娜狐疑地看看瓦西里。
坦尼娅再次直直地看瓦西里眼。
瓦西里憔悴脸上露出吃惊神色。他嘴巴半张,眼珠眨不眨地瞪着坦尼娅。不过他目光里除吃惊还有别东西。坦尼娅意识到那是希望——惊奇、怀疑,然后是带着期待希望。他没有被击垮:这个饱经创伤男人依然有写出完美小说力量。
坦尼娅想起自己准备那套说辞。“你看上去很眼熟——三年前在这是不是采访过你?叫坦尼娅·德沃尔金,为塔斯社工作。”
瓦西里闭上嘴,似乎想稳定住自己,但仍然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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