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尼娅按着自己剧本往下说:“正在写移民西伯利亚系列文章后续报道。可已经不记得你名字——过去三年里采访过好几百人呢!”
“叶科夫,”怔半晌以后他才说,“叫瓦西里·叶科夫。”
“记得们曾经有次非常有趣谈话,”坦尼娅说,“请务必再让采访你次。”
伊莉娜看看表。“们时间很紧,这里学校放学都早。”
坦尼娅点点头,然后对瓦西里说:“今晚能见面吗?能不能到中央宾馆来找?说不定们还能喝上杯呢!”
“中央宾馆。”瓦西里重复遍。
“六点可以吗?”
“六点,中央宾馆。”
“到时候见。”说完,坦尼娅离开发电站。
坦尼娅想让瓦西里放心,他没有被人忘却。她已经做到这点,但这样就足够吗?她能不能给他带去哪怕点点希望?她还想告诉他,他写小说非常棒,应该再多写些,可她却拿不出更能激励他东西:《冻伤》无法发表,瓦西里写其他文章可能也会遭到同样命运。坦尼娅担心到头来瓦西里只会感觉更糟,而不是更好。
她在宾馆酒吧里等待着瓦西里。这个宾馆不错。来西伯利亚出差人都是些贵客——没人会来此地旅游——因此宾馆非常奢华,和来此居住**党高层十分相称。
瓦西里走进酒吧,他样子比刚才好些。他梳过头发,换件干净衬衫。他依旧像是个大病初愈人,目光里却闪动着智慧光芒。
瓦西里抓住她双手。“谢谢你来看,”他嗓音激动地颤抖着,“无法形容这对意味着什。你是个真正朋友,是金子般朋友。”
坦尼娅吻吻瓦西里双颊。
他们叫啤酒。瓦西里像饿坏样猛吃着免费花生。
“你写小说非常棒,”坦尼娅说,“不是般棒,而是出类拔萃。”
瓦西里笑。“谢谢你,也许在这可怕地方反而能写出些东西来呢!”
“除之外,还有许多人喜欢这篇文章。《新世界》编辑们甚至准备把它发表在刊物上。”瓦西里开心地露出笑容,但坦尼娅不得不打击他兴致,“但赫鲁晓夫下台后他们又不得不改变主意。”
瓦西里又从盘子里抓把花生,看上去非常沮丧。“这并不奇怪,”他恢复平静,“至少他们喜欢——这点很重要。写这些东西是有价值。”
“复印几份寄出去——自然是匿名——寄给几个《异议》读者。”说到这里,坦尼娅犹豫。接下来她准备说话极冒风险。旦说出口,就没有收回余地。她孤注掷地说:“要是国内无法发表,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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