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泪痣太过惹眼,让红彤彤脸儿多几分阴邪之气。
褚清秋泠然看着,忽然伸出手,钳住她脖子。
孩童脖颈就如同雏鸟,软得像没有骨头面团,轻轻捏便能结性命,也能结往后大患。
褚清秋眼神越发冷酷无情,修长五指逐渐捏紧。
然而就在此刻,两只软软小手忽然攀上她手臂,热乎乎惹人战栗,褚清秋愣怔瞬,手登时泄力道。
再然后腰上软,宁拂衣不知何时爬过来,伸开软绵绵双臂,抱住她腰。
孩童不知晓方才自己命悬线,只是往常宁长风伸长手臂便是要她抱抱,她便想当然地以为眼前这个可怕姨母也是如此。
大人果然都是这般口是心非,看似厌恶她,却还是要她抱抱,宁拂衣在心里叹口气。
褚清秋从不曾同人亲近过,更别提是这个哪儿都热乎乎奶娃娃,股奇怪感觉涌上心头,她顿时觉得身子酥软。
待反映过来时,她连忙震手将人挥开,她虽没用什力气,但宁拂衣实在柔弱,被她直接掀翻撞到冰冷砖石。
宁拂衣又痛又怕,仰头哇哇大哭,褚清秋自是烦躁不已,低声道:“出去。”
说罢从旁扯件氅衣,抬手扔给哭得眼泪把鼻涕把孩童,又加重语气:“出去,不许再进来!”
宁拂衣被她吓得浑身直颤,她呜咽着拽起氅衣,手脚并用爬出门外,待石门重重关合,又哭着用氅衣围住自己。
衣衫上花香清冽馥郁,然宁拂衣被女人吓破胆,便也不觉得好闻,她知晓门中人或多或少都不喜她,但褚清秋却是将这种不喜毫不掩饰地摆在面上。
于是幼小宁拂衣,第次体会到何为伤心,她躲在氅衣里,哭着哭着,沉沉睡去。
……
宁拂衣猛然惊醒。
怎会梦到这些,她瞪着轮澄澈明月冷笑,随后挣扎爬起,不慎抓起把坟前泥土,又原封不动按回去。
几孤星月,屡变星霜,如今琼楼玉宇已成残垣,往日繁华烟火冲天,只余孤坟惨淡。
“宁长风,你总说她是什‘肝胆皆冰雪,表里俱澄澈’。看那,不过是‘残雪凝作冰,表里皆薄情’。”她醉醺醺道。
“你总说她是你此生至交,可你泉下不知,你死时那日,求她救你,她不理也罢。求她出面让再见见你,她却仍是不理,任磕头求夜,血都染红石砖,最后只求来句让离开口谕。”
“她是九天星月,是人间污泥,她厌是应当。”
宁拂衣醉得口齿不清,伸手抓过残酒饮,只觉得头顶枯枝都打起旋儿。
“如今云际山门也被毁,你怪不怪?”宁拂衣擦掉唇边酒渍,不顾泥土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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