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前,石碑在月下如玉雕琢。
她碎坛子,把抱住墓碑,像幼时那样环绕手臂,好像抱着娘亲脖颈。
“恨这世道,所有人都想死。你怪就将带走,免得手上再沾更多人命。”她咧嘴笑得狠戾,“会毁六界,让其归于混沌,世间便再无困苦!”
她迷迷糊糊抱着墓碑絮叨半夜,最后月沉星移,岚烟北去。
眼看着天将破晓,宁拂衣抬头抹去脸上湿润,将地酒坛化作齑粉,随后跌跌撞撞往山下走去。
起初她并未察觉什异样,直到阵风吹过,她才颤抖惊觉,抬眼望向不知何时布满阴霾天空,乌云滚滚涌过山头,滋滋作响雷电隐没在乌云里,发出阵阵闷雷声。
方才天气还晴空如水,如今却有此异像,断然不同寻常,宁拂衣忙散身醉意,挥手召出峨眉刺。
若是什仙门再犯,正巧她身醉意无从发泄,定叫他有来无回!宁拂衣嗜血般勾唇,凤目印出电光。
然而头顶忽然劈下道惊雷,宁拂衣本想抬手抵挡,然而那雷却并不似任何人仙力,而是威压满满,毁天灭地般沉重,宁拂衣不敢迎头之上,忙旋身躲开,于是脚下山峰被砸掉块,露出泛白内里。
“是天雷!”宁拂衣顿时身冷汗,难不成是她昨日恶行太重,惹来天道震怒?
可这天雷又并非像是冲她而来,因为刹那之间群山四分五裂,就连山下川河都断水路,往四周溢去。
不好,宁长风墓!宁拂衣连忙拔腿飞回原处,挥手结成结界遮掩墓穴,然而她终究是晚步,个如太阳般耀目惊雷眨眼间便落下,于是山河动荡,墓碑顿时化作齑粉,整座山峰都化为烟尘。
宁拂衣被掀起罡风刹那掀飞,随着烟尘起落入尽毁山涧,她本就战三天三夜疲惫至极,又醉得步履飘摇,此时再难抵挡,于是阖目任由坠落。
不停坠落,直到周围漆黑片。
浑不知过多久,宁拂衣又醒。
她四周酸疼疲乏,仰头躺在处平坦地界,身下似乎流动着潺潺细水,脚同水草样随水漂流,青草味充斥鼻腔。
宁拂衣眼皮子翻翻,头顶仍是乌云裹挟闷雷,丝丝缕缕电光穿梭在厚厚云层。
她疲惫地用手舀捧清水洒在脸上,清醒同时,亦是湿润干涸嘴唇,这才慢慢起身。
酣然醉意已经散去大半,她分得清如今并不在云际山门,而是处寂静湖边,此处水草丰茂,却并无鸟鸣野兽。
宁拂衣起身踏出湖边,抬手吹干黑衣,将长发用根树枝绾起,跌跌撞撞往闪电明暗处走。
这地方太过空旷,空旷得死寂片,最远处乌云薄些,透出淡淡天光,天光照耀群山,山顶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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