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几串珠子朝外跑,连侍卫队也都不知所终。
堂前五口棺,从老到少排列,尸首皆面色惨白。
闺阁之处隐在姹紫嫣红深处,傍晚日落,余晖洒在条孤单单甬道,多少寂寞。
奚山君穿门而入,步履沉稳地上楼阁,推开厢房扇折门。
翠元和曾红枝已不知所终。
室内空荡荡,鸳鸯戏水花样还未完成,镇纸压着,风吹过,水纹似乎也荡开。
奚山君副痨病鬼模样,仰望那块无五官无觉石头,它滑稽可笑,自欺欺人,要这样在别人闺阁中,固执地沉默下去。
“瞧带谁来?”奚山君在夕阳中微微笑。
扶苏被她拉得跌跌撞撞,拂去白袍上灰尘,拱手行礼,玉冠冰凉,乌发柔软,垂到胸前,“苏冒昧来此,还请大母赐见。”
那石头许久都没有动静。扶苏望向奚山君,她下颌抬,扶苏转身,黝黑石壁上却渗出层水。
“她哭?”扶苏不解。
奚山君走近石头,伸出手,那石头竟裂条纹,凭空长出张嘴,乖乖吐出五颗火红丹珠。
奚山君笑眯眯地看着石头,斯文道:“猜,她不是哭,是吓尿。”
眨眼间,巨大黑色石头变成块光泽柔润白玉,无瑕身躯上却布大块暗红斑痕,垂着把蓝色玉穗四十根,丝缕分明,握在手心,刚刚好。
她把白玉放入衣襟内,五颗丹珠分别塞入五具尸口内,不多时,五人俱有呼吸,面色红润起来。
她与扶苏同离去,两日间,出左镇,约莫翻过两三座山,快至奚山辖境,却瞧见路旁成荫树上,栖息着只翠色猴儿,身躯形态是只普通猴儿,可是凭空却让人觉得不知何处强压这世间众猴儿头,仙气飘飘。
猴儿瞧见奚山君,从树上跳下,入她怀中。
奚山君折起枝柳,狠狠地抽那猴儿顿,冷笑道:“怎,那样天仙似美人儿也腻,想起回家?”
猴儿被抽打得鲜血淋漓,双水汪汪眼只瞧着奚山君讨饶,却不敢呼痛。
“曾小姐呢?你可坏她身子?”
猴儿吱吱两声,连连摇头。
“她已回家?”
猴儿又点点头。
“前日还在海誓山盟,她如何肯?”奚山君讥讽地问道。
猴儿摇身变,又成貌美白肤仙骨少年,垂头,低声如蝇蚊,几不可闻,“不喜欢她,就这摇身变。”
任哪个痴情姑娘瞧见风度翩翩心上人变成只绿毛猴子都会吓得尖叫昏倒,曾姑娘腿没软,还能跑得这样快,足见人与人生死相许深情也不过如此而已。
“有趣吗?”奚山君又拿柳枝狠狠地抽打翠衣少年下。
少年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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