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元生来多情,癖好如此,近乎痴,也近乎病,你便忍此时,随先回去如何?”奚山瞧着三娘神色变幻不定,面部肌肉不断抽搐,又道,“府中这几人尚不到头七,鬼差未来勾魂,现下还这阖府性命还不迟,也免得附稷追着你劈。”
相传,附稷是种天鱼,手持雷槌,游弋云间,专劈世间不行正道之徒。
三娘却低下头,许久,才问道:“山君,若二郎当时娶那个女子,你又当如何?”
奚山君笑,“他若娶那个女子,岂不欣喜若狂?他若如世间俗夫,只重女色,岂不欣喜若狂?他若有朝日眼泪也能横流,岂不欣喜若狂?”
三娘低声道:“与山君不同。喜欢人若是也喜欢,便只能喜欢人。哪怕他喜欢旁女子只是时日,也断然不会让他好受。他喜欢不能是最喜欢,更不能只是浅浅喜欢,最喜欢时还有次喜欢,浅浅喜欢那深深喜欢又给谁?他只能喜欢。”
语毕,焦黑手从胸口掏出几个珠子,作势狠狠揉,奚山君脸却黑,攥住她手腕,“你莫要胡闹,捏碎这几人魂,就真要遭报应!”
她恶狠狠地瞧着曾姓女子和翠元,“这贱人毫无廉耻,为心上人情愿放弃忠孝节悌,枉生为人,连等妖族都不如,今日若不让她父母兄弟因她而死,贱人寿终之时永堕畜生之道,日后被雷劈,又岂能心甘情愿酣畅淋漓?”
“接下来呢?”扶苏听到此处,红炉火上煨着壶茶水也就煮沸。扶苏取壶,润润杯,淡淡笑,问道。
奚山君吃好几杯茶水,才无力道:“你猜。”
扶苏想想,道:“嗯,三娘变成石头。”
奚山君口茶喷出来,“你怎知道?”
三娘语毕,口中便念念有词,恶狠狠地盯着对野鸳鸯好会儿,把翠元骇得满面汗泪交替,霎时间,她竟……变成块石头。
块焦黑巨石。
扶苏淡声道:“三娘苦苦纠缠,杀众人,偏偏不肯杀丈夫和那女子,摆明是不舍得杀翠元,也不肯杀死曾姑娘让他伤心,如此来,还能做些什?离开翠元看他二人逍遥她决计是不肯,翠元得这等风流病时之间又不会同曾姑娘断,她只能闭目隔耳,不听不看,陪在翠元身边,等他回心转意。”
奚山君有些惊讶,也有些赞赏道:“你年纪尚小,竟这样聪慧。”
“之后呢?你便回来?”
“带不走她,便只得来找能带走她人。”
曾家连死五人,晴空朗日又遭雷劈,侍人都觉邪门,十分惶恐,拿着包裹纷纷逃窜,扶苏与奚山君起登府时,偌大个官邸空荡荡,只剩几个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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