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梨涡闪动,众人皆看得痴痴迷迷,而她手中剑已剖树三寸,不见如何使力,而枝叶已离树身,颤颤巍巍飞向水榭对面众人。众人提防不及,皆被绿叶打中,落个狼狈不堪。郑祁侧身,手指接过从眼前飞过树叶,朝黑衣女子笑,那黑衣女子也笑开,剑掩红颜,半遮半露,却冠绝四方。
“好个奉娘,不知她竟有如此手段。”郑祁转着手中玉扳指,笑着对平王世子开口。
“还不是探花郎调教得好?剑虽厉,于你,却是无牙虎,岂能伤人?”平王世子眼中含着笑意,手中握着白玉酒杯,似醉似醒。他身旁清阳却把目光移向屏风,只看着那道人影,如坠梦中。
屏风后鸟声渐渐从婉转变得尖锐,而后凄厉,似被扼住咽喉。郑祁想起幼时被自己溺死雀王,朦胧夜色中,它眸子分明还带着对自己喜爱和信任,却渐渐变成泪光。当内侍亮起宫灯时,他松开手,看着那身白羽蓝翎沉入水中,鸟儿泪光也被芙蓉塘淹没,只剩下掌心灼热滚烫。太监见他神色有异,问他怎,他却几乎要哭。他道:“雀儿不见,不知去哪里。”那时手攥住胸口,只有痛是真,其他统统是假。每句话都是假。
他知道屏风后人就是雀儿,他知道,她还在恨他。可是,这种恨却让他心中涌出异样满足。从没有什该是他,却得不到。异类如何,死物如何!郑祁虽非皇室,却是天命之人。求全得全,求仁得仁。
鸟声渐渐消止,奉娘式流雪回,哪处白色花苞整只垂落在剑尖,她顺着剑方向缓缓抬起头,水对岸坐着郑祁。
众人拍案叫绝,哪知琴声又起,纷扰悠扬而杀气四溢,屏风后响起清冷淡漠之声:“尔等,皆要长命百岁,等着孤。”
曾在太子宫中侍奉过洗马听闻此言,却蓦地从座位上跌坐下来。东宫素来门禁森严,除太子师和众配臣,从未有其他外臣见过太子,更遑论听太子只言片语。在座,只剩他,还识得。
郑祁听到琴音,便陷入迷思。他仿佛走到纵横捭阖朝中局势,畅快淋漓,逼得对方无招架之力,雄心壮志,正难以自拔,却蓦地听见裂帛之音,从屏风后传来,只是瞬间,屏风内那把古琴已碎锦而出,如剑般飞向郑祁。他猝不及防,却被段白绸缠住脖颈。
原来,屏风后本就不是把琴,而是段绸。
屏风裂口处,隐约是平淡眉眼和点嫣红。人影握住白帛另端,收紧使力,望着郑祁,淡道:“不用剑,焉知孤便不能杀你?”
郑祁想要用手挣脱,那绸缎却益发紧起来。他伸手打翻酒杯,想用残杯割断白绸,却手脚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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